闻人枫嘴角抽搐,“你确定真的是在鼓励我吗?”
隽言笑的开怀,“那当然了!”
闻人枫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问他正事:“没有我哥在那边,你还处理的过来吗?”拍戏自然不用操心,只是隽言的戏份不少,只一个助理在身边,怕有些事情处理不够周全。
“挺好的,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昨晚上有个聚会,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塞给我一张名片,也不说他是干嘛的,匆匆忙忙就走了。”隽言对于阿诺德的拍摄风格已经比较熟悉,米国人的拍戏节奏不紧不慢,基本上只要制片方不着急,导演宁可多花些时间,连夜赶戏的时候也有,但一般都是因为天气原因。
至于资金,像《神秘国》这样的片子,早期投资都是两三个制片方一起操作,后期则有广告商注资,根本不用愁。
闻人枫蹙眉道:“扔了吧。”别是不怀好意的陌生人。
隽言没同意,“那多不礼貌,我还是问问别人吧,说不定卜诺认识。”
“你和那个卜诺,很熟了么?”闻人枫边说边啃了一口橙子,嘶~可真够酸的。
“普通朋友而已能熟到哪里去,再说我不习惯米国人的生活习惯。”隽言尤其受不了米国人身上浓郁的体味,打戏拍起来,满场都是刺鼻的汗味,偏偏卜诺还不自知,身上又喜欢洒古龙水,那滋味简直销魂。
“总之你别跟他走得太近。”闻人枫不放心地嘱咐,“对了隽大哥给你找到厨子了么?”
“找了,昨天就来了。”隽言把桌子上的菜拍了一张发过去,今天他吃的肚子圆滚滚,久违了的虾仁饺子和韭菜盒子,彻底温暖了他的胃。
仅凭看相,闻人枫也知道这厨子的手艺应当不错,忍不住又劝:“你可别吃撑了,体重增加了吊威亚可是很难受的。”
隽言感觉遭受到会心一击。
两人插科打诨,时间过的很快,直到睡觉前闻人枫还有点依依不舍。非赖着隽言在微博上发了一张他们的合照,才肯乖乖睡觉。
半夜,熟睡的闻人枫梦到无数粉丝在下面留言,哭着喊着要他们“同框啊,同框啊!”半夜就被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没几天,《黄金搭档》节目组和路云敲定了演出合同,第一期拍摄在下个月的第二个周末。路云和余闻龙通了电话,对方表示没有问题,只要提前协调好拍摄内容就行。闻人枫则忙着上网大购物,订购了许多户外用品,冲锋衣和鸭舌帽都买了好几套,还顺带给隽言也买了一整套的装备。
他还惦记着两人要一起去露营的约定。
《缘罪》开拍的当天,余闻龙在九龙湾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开机仪式,闻人枫作为配角没有受到香港媒体多少的重视,然而不久之后狗仔队都愤愤扼腕,当时怎么那么眼瞎,都没有留下一两张顾睿的照片呢!
闻人枫在经历了薛还山的事情之后,心境倒是恬淡了许多,认认真真拍戏,兢兢业业钻研角色,到了剧组没两天,就倍受男主角影帝连景的喜欢。
连景是香港老牌影星,虽然年过四十,但风采依旧,他早年就成家且婚姻美满,妻子曾是十多年前的著名港姐,为他生育了两个儿子,家庭幸福令人羡慕。因为曾有个弟弟年幼夭折,所以经常会提携晚辈。
闻人枫不会粤语,和剧组工作人员、演员交流都存在一些障碍,于是连景看到他每天都笨拙地向化妆师学习,就忍不住提点他:“其实说普通话也ok,大家都听得懂的。”
闻人枫点点头,却还是决定要学,“总不能让大家都迁就我,每天我就学十句,也不耽误拍戏的。”
连景对于他的态度很是赞赏,便主动教他,一个多月下来,闻人枫的粤语倒也是说的有模有样。至少日常对话已经完全不成问题,就算有人在背后骂他,他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了。
挑拨
隔天,隽言看着刚接收的照片有些发愣,很快回复过去:“怎么搞得?受伤了吗?”骨折那次就把他吓着了,可别又来。
闻人枫笑着把脸贴在手机屏幕上,撇了把脸上的颜料说:“这是血包里的血,粘在脸上特别难受,刚才那是剧照啦,我才没那么傻又像上次那样……”
“真是的,剧照发给我干嘛!”隽言愤愤然,拿起饮料喝了一口,见四周没人,才问他:“你今天凌晨发的微博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影后夜袭?”
闻人枫轻叹一声,靠在座椅上说:“就是被影后夜袭啊,还是你认识的那位。”真的是非常不爽。
隽言讶异地喊道:“梓琴姐去你们剧组了?”为什么没有听到一丁点风声。
“嗯,是啊。”闻人枫其实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但有些事他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何梓琴是凌晨三点到酒店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搞错了房间号,跑到我门口来刷卡,打不开还以为是房卡出了问题,让前台服务员过来开门。我这刚睡下没几个小时呢,硬生生被她吵醒了!”
这么乌龙,但却一点不像她会犯的错误。每张房卡上可都写着房间号,走廊又不是没有灯,居然会看错?
隽言拧着眉梢,也觉得这有些尴尬,忙道:“别生气了,我代她给你道歉行么?好歹也是我未来大嫂,给点面子吧。”
闻人枫听到这话觉得更加生气了,“你为什么要代她道歉啊,做错事的人是她,又不是你!”
隽言语塞,但是本能地不希望他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好安抚道:“好啦好啦,女人嘛,有时候是有些麻烦。后来呢,她总不会闯进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