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自如的模样,简直就像在自己家的小区里一样。59程维晋他们立刻开始追踪这辆车。车牌号已经被监控拍了下来,且出入都会有登记,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这辆车登记人的姓名和住址,还有他们进出大楼时刷卡的门禁信息登记人,齐晚星也从物业那儿拿到了,但不是同一个人的信息,车牌登记信息是另一幢楼的住户,而门禁信息是伊年这一幢的一个住户。不过用脚趾想也知道这是蒋子宁他们盗窃而来,不可能就是那俩住户本人。只是以防万一,程维晋让齐晚星前去询问核实,自己和宗长鸣则继续追踪那辆车的行踪。找车辆行踪的方式,无非就是看从小区出去后各条道路的监控,这个小区位于新建设的城区里,设施都比较完善,主干道和各岔路口都会有监控,只是这个工作量不小,无法立刻得到答案,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张队那头传来消息,蒋子宁的住宅里没有人,他们还找了她的学校办公室、宿舍楼,用她名字租住的房屋,凡是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没有任何踪迹。这是意料之中的,她的作案地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明面上的信息都能搜索到的地方。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辆车的行踪。能跟得上,皆大欢喜,跟不上……程维晋几乎不敢想。可是,蒋子宁能在闹市区抛尸且成功逃脱,反侦察能力就不弱。那辆车在拐过一个又一个岔口之后,进入了一段没有监控的道路,随后,在那条道路出口的监控里,就怎么都找不到那辆车。宗长鸣把交警部门发来的那道路监控又看了一遍,说:“没有,连车型一样的都没有。”他抬起头,脸上还有一丝喜悦,“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就进了这段路里的某个建筑?我们去地毯式搜寻,不可能搜不到,这段路就不长,建筑本就不多。”程维晋却不认为那么简单,他神经在高度紧绷下,思绪倒还算清晰,“蒋子宁很聪明,行事作风越来越像叶宗易,我们不要小瞧她,她很可能就是其中换了辆车,而不是进入这里面的某个建筑,一旦我们在那儿搜寻而浪费时间……”这后果他是不敢想的,他们现在,要追的就是这时间。宗长鸣咬了下牙,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那车还是要找,”程维晋道,“派个小队去那儿搜搜看。”程维晋来回踱步,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这时齐晚星回来,“我去找了门禁和车牌登记的那人,可以排除了,他的门禁卡是昨天丢的,他还没去挂失,至于车牌登记的那人,他现在不在小区里,车开了出去,我核实过了,他的车牌号没错,蒋子宁他们的是伪造的。”程维晋皱了下眉,准确地抓住了其中疑点,“昨天?他的门禁卡昨天才丢?”“他是这么说的,我看着不像撒谎。”程维晋这么一点,宗长鸣也发觉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昨天才丢?这不太对,蒋子宁知道伊年家地址,知道她家里的密码,她还连这小区住户的车牌都伪造好了,可见已经在这个小区里蹲点了很久,怎么可能昨天才拿到门禁卡?这小区大门那儿,也管得很严吧,都得要门禁卡才能出入啊!”程维晋脑中灵光一闪,他终于想到他遗漏了什么。-伊年努力地告诉自己要清醒,然而药性太强,又是直接注射进来,这具身体也没有受过特别的抗药性训练,所以,即便她意志力再强大,也敌不过化学药物。只不过,虽然昏迷过去,但她睡得并不太沉,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她似乎也知道她处于危险当中,想让自己醒过来,可就像鬼压床一样,就是醒不来。她能感觉到身体有被搬动,好像被运了好长一段路,后来在一个颠簸中,她似乎能稍微清醒了一些。可眼皮沉重,没能睁开。接着,又抵抗不住药物作用,再次昏睡过去。再醒来时,是被凉水泼醒的。大冬天的,一盆凉水盖头下来,实在难受,哪怕药效还没过去,伊年也被浇得醒转过来。只不过头还是昏沉的。换作普通人,可能昏昏沉沉好半天都搞不明白当下状况,不过伊年虽然头重脚轻的,但还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被转移到了蒋子宁的作案地点,且她手脚被缚住,被绑在一椅子上,手还被绑在了背后。因为药效,她头还晕着,眼前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伊年晃了晃脑袋,同时想起来她藏在袖口里手腕处的玻璃碎片,她的运气很好,被搬动到这里,玻璃碎片还没有掉,也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