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崊敛了眉眼,任由茶气在她旁边散开,“就是还挺不甘心的。”越泽抬眼看她,摇摇头笑了,“我听叶知秋前两天提过,不就是换了个形式吗?总归大方面来说,还是在喜剧这条路上的。”“也是,”木崊嗤笑一声,“是我自己太较真了。”“小品过两周需要演员们聚在一起准备吗?”木崊点了点头。“那陈白岐——”越泽忍不住去替自家兄弟听听她的想法。“我还没告诉他。”她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至于带着他一起去。到青平那边,基本就意味着二轮审改的演出和连轴转的彩排。她不能成天让他待在房间里,太闷。木崊离开后,越泽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沉思了一下,还是打电话给陈白岐了。这边木崊下楼后,打开车门,就看到陈白岐在后排低着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来前面坐吗?”她想到来时说的话。陈白岐抬头,静静盯着她看了几秒,点点头。从后排移到副驾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路上的时候,木崊察觉到他情绪不大对劲,就以为是他腿疼。问他,他也低着头不吭声,木崊这才觉得问题大了。她看了眼后视镜,后面没车,转了下方向盘,靠边停车。两个人都静静的,谁都不说话。最后还是木崊叹了口气,扭头问他,“为什么不高兴?”陈白岐扭头瞄了她一眼,抿抿唇,看向窗外。“是不是因为我上去太久了?”她以为是他等她太久。陈白岐盯着窗外的一点放空。“临时说了几句话,耽搁了。”木崊声音放软,拽了拽陈白岐的袖子,“以后就不会了。”她声音软绵绵的,传入到陈白岐的耳中,让他指尖一颤。受不了她拽着自己的袖子撒娇,于是他扭头看着木崊,别别扭扭地开口,“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木崊眼珠转了一圈,想了一下,舔舔唇,对着陈白岐的左脸吧唧一口,“不生气了好不好?”陈白岐叹了口气,伸手去拉她的手放进手心,“我没有生气。”木崊另外一只手去扯他的嘴角,“这里都是向下的,哪里没有生气?”“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陈白岐按了下木崊的手心,“明明刚才想不搭理你一小时的,可你一问我,要不要坐你旁边,我就抗拒不了地想离你再近一些。”“你为什么要不搭理我一小时?”木崊抓住话里的重点。“刚刚越泽打电话过来,说你半个月后要去青平。”陈白岐拉着她的手放到他嘴边,轻轻咬了下去。声音委委屈屈,可以听出来他不满极了,但是咬下去的动作却是轻轻的,“你都没有告诉我。”原来……因为这个啊。还以为他是等她等得不耐烦了。陈白岐像是看透她心思一样,又咬她一口,这次力量有点大,“我才不会因为等你就不耐烦。”木崊一痛,下意识就要缩回去手,陈白岐抓着她不放,抬头看她一眼,眸子里情绪不明,然后低头吹了吹他咬的地方。“我是……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木崊心里纠结得很,他一向粘人得很,她也享受他的粘人。现在他腿一时半会好不了,那边又没办法抽身。陈白岐望向木崊,他深邃的眼窝像是把木崊锁住一样。“媳妇儿。”“嗯?”“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他没等木崊回答,就直接侧身贴在她耳旁,说出了答案。“活好,还不粘人。”木崊:“……”你猜我信不信你不粘人?“正好我很久都没回家了,趁着养伤,也回去待几天。”陈白岐揉了揉木崊的头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木崊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她有些恍惚。“你刚才不是生气……吗?”“我不高兴是因为你心里藏着事情不和我说。”陈白岐皱了下鼻子,“你不开心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先知道呢?”“我很吃醋。”陈白岐后四个字说得酸溜溜的。木崊歪着头想了一下,“那……我回家给你做甜点吃。”陈白岐摇摇头,“不要。”“你想要什么?”木崊觉得自己为了哄好这个巨型犬,还真是不容易。“罚你亲我。”陈白岐说着舔了舔唇。木崊凑上去想亲下他的下巴,谁知他早料到她的动作,稍微一动,两唇相接。“唔唔,陈白岐……,唔唔。”木崊被这人亲得发不出别的声音。一吻完毕,她终于明白,生气的金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