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到家,陈白岐从电梯门出来的时候,看到木崊就闭着眼歪坐在门口。他眉心突突跳了好几下,长腿一迈,大跨步走过去。先把门开了,才弯腰一手穿过木崊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打算将她腾空抱起。可他这么一动,木崊就醒过来了。“你回来了?”木崊迷迷瞪瞪地站了起来。陈白岐拥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屋子走,“你怎么回来不告诉我一声,在外面干坐着?也都怪我,上次过去,没给你带上钥匙。”正这么说着,一进屋,陈白岐就把木崊拥进怀里了。“媳妇儿,我好想你。”他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寻找到了温暖的依靠。木崊眼睛眨了一下,感受到这人手掌在她腰间的温度,吸了口气,默默将他更用力往怀里抱。“这两天,很忙?”陈白岐“唔”了一声,“可能最近这几天都会比较忙。”他凑到木崊脸上亲了一口,“媳妇儿,剧组这两天没拍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木崊低着头也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吃饭没?”陈白岐摇摇头,“给忙忘了。”木崊睨他一眼,二话没说,转身进厨房了。陈白岐跟在她后面,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蹭蹭她的肩膀,时不时亲亲她的耳朵,“我家媳妇儿怎么这么会心疼人啊,好爱你哦。”木崊原本紧抿着的唇,被他这样亲昵的小动作弄得也忍不住向上弯了起来。怎么就回到家,回到他的怀抱,心就毫无原则的软了。其实今天余淼说的那些,她有她自己的主观性判断。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是因为心里很在意,一旦装着这个事情,她心里就再也提不起别的心思。她自己都能够想到,如果这个事情不说清楚,明天的拍摄,她的状态会有多么差劲。在飞机场等飞机的时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木崊觉得内心的悲观像是被放大了一样。她从小朋友没有很多,独来独往地也习惯了,尤其是在木爸去世之后。上了高中,她一向懂得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所以对自我约束很严厉。她不允许能够诱·惑到她的东西存在。比如大学期间,别的人都玩游戏,有一款游戏很好玩,她玩了一次,就卸载了。最红还是选择了相较而言对她有如鸡肋的一款游戏。舍友问她为什么。她的回答是,我会对它上瘾。所谓玩物丧志,这四个字,她很害怕,所以一直不敢去轻易触碰。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台上可以各种欢脱,台下却宁愿守着自己的冷清。这种状态是直到陈白岐出现才打破的,他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是和无聊乏味相对的有趣,和孤独冷清相对的陪伴,是和失望轻蔑相对的理解。很难不去喜欢吧。那样热切地表现着喜欢你的一个人,你怎么可能会不被他感动。我一路追求温暖,后来便寻到了你。这是木崊想对陈白岐说的情话。“媳妇儿~媳妇儿~”陈白岐的手在木崊眼前挥了挥。木崊从自己思绪中醒过来,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了?”“你再不看着,家里的锅都要被你煮炸了……”木崊听着陈白岐的嘟囔,一低头,囧意涌了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锅里的菜全糊了,锅都快被她炒干了……看着木崊又心疼又好气地把菜倒了,陈白岐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啊呀,不要不开心嘛,我赚钱就是用来给你败家的,明天我就给你买百八十个锅回来,专门让你搞破坏~”木崊噘着嘴瞪了他一眼,“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陈白岐摸了下鼻子,低着头嘟囔,“我也跑神了嘛,看你看得入迷,反应过来的时候,锅已经这个样子了……”末了,他还抬头别别扭扭地看了一眼木崊,两只手的食指对在一起,做出委屈的表情,“谁让我媳妇儿长得这么好看……”木崊这下被他的话搞得是哭笑不得。原本是想怪他,反而是又被他灌了一耳朵情话。最关键是……看他神情,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多么令人羞耻。陈白岐看木崊望着他发呆,他亲了下她的眉心,低头和她对视。“媳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木崊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舒展。她背过身去,假装收拾锅子,“哪有那么多话天天想对你说。”完了她想到什么似的,又补充道,“爱你,爱你,最爱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