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燕栖起身,和瞿城台握手,“您请坐。”方昼寂隔着一个坐席,伸臂和瞿城台握了握手。坐下后,瞿城台说:“小伙子长得很俊,近几年入圈的新人,没有比得过你的。”嗯?燕栖压下疑惑,礼貌地说:“瞿老师,谬赞了。”瞿城台笑笑,又问:“有对象吗?”嗯嗯?燕栖更加惊诧,完全摸不清瞿城台的心思,但不妨碍他长个心眼,谨慎地说:“目前还没有,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话严格来说不假,毕竟他现在还只是宋雪檐的准男朋友,得通过试用期才能正式拥有名分。“真不错。”瞿城台看着不远处的大屏,语气随意,“年轻人,谈恋爱正常,但还是要以事业为主,不能纵情太过,耽误了前程,到头来还怕热情散去,互相抱怨,两看两相厌。”似乎是感觉到燕栖脑门上的问号,他转头,温和地说:“我是觉得你只要不走偏,定然前途无量,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过耳就好,不必挂怀。”“不,瞿老师说得在理,我都受教。”燕栖觉得瞿城台还挺好相处,忍不住说,“瞿老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您长得有一点眼熟。”瞿城台说:“有多眼熟?”“嗯……两三分吧,但我也说不上哪里眼熟。”燕栖不好意思地说,“冒犯了,您别见怪。”两人一句一句地交谈起来,直到身后人声涌动,两人抬头,见宋雪檐出现在屏幕之中。燕栖顿住还没有说完的话语,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宋雪檐身上的亮面黑色西装在镜头里柔亮顺滑,全套的黑色并不显得逼仄压人,而是有一种神秘高贵之感,衬得他更白,镜头突然加了一层滤镜似的。燕栖今天才知道,原来宋雪檐穿什么都好看,黑色也能被他穿出清冷缥缈不俗美感。“他以前都不会在穿着上费心思,哪怕是更重要的场合。”燕栖闻声心思一动,眼神黏在屏幕上,耳朵却专注地听着瞿城台说话。“脖子上的细带,手上的戒指,他以前从没戴过。细带贴着脖颈,戒指锢住手指,他或许不会喜欢这种被束缚禁锢的感觉。”宋雪檐和安时垢正并肩接受主持人的采访,瞿城台看向屏幕的眼神十分温和,“许多人都说,宋雪檐长得这么好,性格没有烟火气,生活方式却很糙,作为艺人也不爱打扮,全年都是黑白配,怎么舒服怎么来。”镜头放大,燕栖看见宋雪檐长长的睫毛,不禁说:“他打不打扮都不要紧,反正人长成那样。”“今天的头发也做得比以前精致。”瞿城台微微偏头,打量了好几眼,得出这个结论。过了几秒,又说:“一个人做出异常于平常的举动,多半是象征着什么。不爱打扮的人突然精细起来,不是因为工作或社交需要,那是为什么?往后推迟一下,明天12点或者下午更。【跪】宋雪檐:我好快乐。宋雪檐在全场瞩目中进入坐席区,他早已能轻易忽略各式各样的眼神,唯独现在不一样。燕栖的目光夹杂其中,哪怕是小心谨慎的一缕余光,也能让他瞬间分辨出来。落座后,旁边的人腰背挺得更直,宋雪檐垂目掩住笑意,轻抚腕上珠串,莹润温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心静。安时垢在宋雪檐旁边落座,侧身往后,越过宋雪檐和燕栖打招呼。“最近忙吧?”燕栖和他握手,手臂极快极轻地蹭过宋雪檐的后颈,被袖子遮挡住。宋雪檐尾椎一麻,小幅度地直了直腰身,被燕栖发现,不禁偷笑。安时垢没发现什么异常,说:“这个月拍完,我就杀青了,但是你们这部剧还得拍一段时间吧?等咱们都有空,出去玩一圈。”燕栖答应下来,收回手臂,再次擦过宋雪檐的后颈,力度稍重,惹得宋雪檐终于憋不住,转头瞥了过来。这一眼简直又冷又娇,燕栖心痒手麻,小声问罪道:“瞪我干嘛?”“你自己没数?”宋雪檐小声说,“镜头拍着呢,给我老实点。”燕栖面上正经,嘴上耍浑道:“我保证拍不到,镜头哪有你敏感,这点动静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