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可能良心发生,他要是牺牲自己关闭长生天,最大的可能就是关闭长生天会有什么能娱乐他的东西。”于飞惊还没意识到自己一语中的,抓了抓额头,又看了下手机道,“没办法了,我们都过来了,谁知道那边什么德性,詹知息担心他兄弟,我还担心四海烟涛的呢,我看看能不能改结局吧,说不准就世界和平了呢。”商时景只好“哦”了一声,又道:“那虞忘归怎么办。”“尽人事,听天命,多看新闻,总不能报案吧,他也是个黑户,按照虞忘归这小子的身手吃不了亏,最多被当做神经病或者是二次元幻想主义者。”于飞惊穿上外套,掏出手机道,“我刚刚订了车票,我爸妈都怀疑我进传销组织了,我再不回家他们得报案。”商时景想了想,说:“我送你去车站?”“不用。”于飞惊摆了摆手道,“你看着巫琅吧,还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呢,我一个人能行。”詹知息走得飞快,于飞惊作为他的弟子也不甘落后,这对伪师徒“感情融洽”的见着面就算是放心了,留下商时景跟正在熟睡的巫琅,房间顿时又再度安静了下来。冰袋已经化了大半,巫琅的头发太长,密密麻麻的披在床上,像是个光怪陆离的美梦,于飞惊给他买的t恤是蝙蝠袖,像是小翅膀似的张开来,露出两截手臂来,安安静静的放在肚子上,乖巧的仿佛是个孩子。商时景拖了张椅子,听见门口于飞惊喊道:“走了啊。”门随着关闭,他应了声,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专心致志的看着巫琅。大概到中午,巫琅才醒了过来,商时景再强悍到底也不是铁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跟于飞惊讨论了会剧情,加上见到情人的喜悦,几乎没看多久就睡着了,他趴在床边,身体绷得有点僵硬,头发正在巫琅手臂边上,毛茸茸的,真正摸上去却又有些扎手。巫琅摸了摸商时景的头发,他的头并不是很晕了,身体却开始发沉,像是坠入泥潭一样,他许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并不是十分适应,不过这种不悦感很快就被重见商时景的喜悦冲没了。在床上大概待了三分钟左右,巫琅才下床将商时景抱了上去,床被虽然看起来有些陌生,也整个工艺称不上精致,不过巫琅也并不讲究这些,只是轻轻将被子盖在商时景身上,手指摩挲着发茬。其实巫琅这会儿有些饿了,拜于飞惊指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眼下与凡人无异,身体内的灵力几乎竭尽,他的身体较之前笨重了许多,几乎回返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如果这就是应当付出的代价,那么巫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值得的。巫琅本该去找些食物,不过他待在床边凝视了会儿商时景,仔细想了又想,还是重新躺了回去,安安静静的抱住了熟睡的商时景。他拥住整个世界,已别无所求。……于飞惊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哪门子的霉,生命里突然发生这么多曲折离奇的故事,唯一幸运的大概是突然多了三个朋友。坐车回家的时候于飞惊困得像头吃太饱的猪,看到陌生而又熟悉的父母险些没掉下泪来,好在睡意卷走了激动跟悲伤,一路平安顺利到家。打开卧室的于飞惊丢下行李箱,正打算把自己丢上床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位碳基生命体在自己的床上发着高热。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个打过药涂了色素的红苹果。“卧槽!虞忘归?!”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彻底完结。之后大概会写几个日常番外,也可以留言说一下想看的番外。谢谢追到这里的大家。番外今天商时景休假,詹知息跟巫琅占了他的房间打游戏机,两个人身边搁着一排替换手柄,以备不时之需。自从巫琅创下捏坏三十个游戏手柄的记录之后,詹知息就负责起了给他专门买各种手柄的重任,有时候商时景都疑心自己再买点设备,这两个曾经的仙君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在网上开个账号直播实测哪款游戏手柄手感更好的相关视频来了。不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平白无故遭难的于飞惊不光要顶着爸妈怀疑性取向的质问,还要负担起多养一口人的压力,最近记吃不记打的重操旧业,继续开始工作之余写小说,他喂屎无数,居然还有一批抖读者孜孜不倦成了真心粉,除了每天问候于飞惊的小兄弟以外没有别的牢骚,打赏还算丰厚,让他着实松了口气。商时景的手艺非常普通,不过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难免过得会精致起来,他一边切菜一边漫不经心应付于飞惊的抱怨,自打他们在这个现实里真正会面以来,已经过了少说一年的时光,这一年里大概平均一个星期,于飞惊要崩溃一次,他已经习惯无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