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商时景并不赞成他们俩吃冰,尤其是在冬天,端着红茶茶缸的养生老大爷巫琅没有看起来那么作息健康,沉迷游戏,热爱吃冰,。巫琅吃得比较快,手指有些发红,他就下意识往詹知息脖子上一摸,冻得詹知息险些叫起来,怒视自家大哥。收回手的巫琅泰然自若,将冰棍签丢进垃圾桶,平淡无奇的说道:“回去吧。”詹知息还在嚼冰块,听起来像是切割机一样,点了点头,也把手塞到巫琅脖子上,巫琅毫不犹豫的闪了开来,他头发比詹知息的短,飘荡起来都没有发丝摇曳,好端端的藏进毛线帽跟围巾当中,因此毫无弱点。因为商时景的头发剪得非常短,当初给巫琅理发的时候,他闷着声要求剪个跟商时景一样的发型,娘娘腔的理发师心痛的像是被捅了七把刀,娇滴滴的绕着巫琅的头跟他说:“帅哥哟!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我……”“剪。”巫琅对商时景之外的人没有任何耐心,他的脾气自打高烧过后急速上升,连詹知息偶尔惹他不爽都没有好脸色可看,这种情况在没有冰棍吃下会急速增加,让商时景怀疑是不是失去修为后他连情绪自控的能力都减弱了很多。剪完头发的巫琅非常冷漠,他皱着眉头跟着商时景一起回家,然后才有点委屈的跟他说:“有点冷。”其实就是要商时景摸摸他,商时景觉得有点搞笑,手指顺着巫琅的耳廓滑了过去,然后亲了一下,巫琅的耳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偏偏神情非常镇定,看不出任何异样来。商时景有点坏,也不告诉巫琅,他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偷偷闷笑,全然不管男朋友疑惑的目光。巫琅剪掉的头发被理发师扎好了包装起来,本来发廊还打算跟商时景买下来,不过商时景没这个打算卖,他又不缺这点钱,就带回家放了起来,当个纪念。詹知息第一次看到巫琅的新造型差点昏了过去,然后给巫琅批发了一堆毛线球帽子,不乏有几顶非常搞笑的,巫琅戴起来居然帅得惊人,商时景半信半疑的自己戴了戴,当天就摸打火机烧了那顶帽子。好在詹知息没有发现他买的帽子少了一顶,巫琅大概是发现了,不过他属于商时景杀人都会帮忙磨刀的那种类型,更别提是个帽子了,当时知道指不定还要帮忙放火。那就太伤害詹知息了。尽管詹知息被伤害的都快习惯了。回去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冲进了卫生间,一起洗手加漱口,商时景拿着筷子站在门口,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们俩,慢腾腾道:“你们俩没背着我吃冰棍吧。”巫琅跟詹知息眨了眨眼,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起了头,频率跟方向一模一样。“哦,吃了。”商时景点了点头,于是巫琅跟詹知息互相用眼神控诉彼此,直到听见掌勺的那个平静道,“行了,来吃饭吧,等会你们俩洗碗。”其实商时景没有那么生气,老实讲他还怪好奇巫琅跟詹知息牙痛会是什么场景的,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偷吃一根冰棍不算什么。然而维持态度却非常关键,商时景知道接下来这两位起码会老实一段时间了。巫琅带来的麻烦远不止如此。正常人通常会把孩子称为甜蜜的负担,不过巫琅也不遑多让,商时景至今还记得带他出门前往商城的时候,对方在人潮拥挤的电梯上单手提起了正在四处揩油的小偷脖子,险些拧断那些脆弱的骨头。好说歹说才放下人后,小偷丝毫不珍惜宝贵的生命——当然,商时景也可以理解他可能是被吓坏了,慌忙蹿入人群准备逃跑的时候,巫琅直接蹬着商城的墙壁踢晕了那个活该的倒霉蛋。还好没踢死。问题是正常人会飞檐走壁吗!得亏那天空气不好,巫琅被迫带上了口罩,加上他惯常戴着的毛线帽,总算是有惊无险。再来要不是商时景借口急着有事离开,指不定他们俩是不是要被热心的人民群众挤到局子里录个口供。这么想想,吃个冰棍算得了什么大事呢。商时景愉快的微笑着,吃掉了本该留给巫琅的最后一块排骨。“他生气了。”巫琅安静的凝视着詹知息。“他绝对生气了。”詹知息安静的把脸埋在比他脸还大的饭碗里,沉思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沦落至此的。求生欲促使巫琅开口,他嚼了嚼米饭,深思熟虑后想起了今天唯一一件趣事,于是说道:“对了,今天我买菜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嗯?”“他说他姓李,是个星探。”巫琅沉思道,“星探是干什么的?观察星辰轨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