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满脸发黑,觉得肥鲸难怪要变女装大佬,满嘴跑火车没牢靠,活该贞操受威胁。深更半夜,两个大男人面对着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商时景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肥鲸,你当初写北一泓跟詹知息的时候,想过今日吗?”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易剑寒就生气。“呸!我就想写个抵足而眠的纯洁友情,一见倾心的知己好友,结果你们老说基佬基佬的,搞得我还以为读者现在都好这口,就基佬给你们看!结果居然掉订阅了!写都写了能怎么办。”哦。商时景一脸冷漠。有人是一时失手,有人却是真情相付。詹知息并不喜欢四海烟涛,这个地方总会让他想起曾经的过往,北一泓与他在一起时谈起的梦想跟未来,剑客的心思淳朴厚道,谈起众生来,总是盼望天理公正,朗朗乾坤,人人都幸福平安。詹知息知道世人并非如此,可他也知道,这些话不能在北一泓面前说,不应该,也不可以说。尚时镜曾经告诉他,像是北一泓这样的人,向来是活不久的。詹知息傲慢的想:我会护着他的。直到他护着这个男人,护到亲手推上断头台,才明白过来三哥高深莫测的笑容下隐藏的讥讽跟冷酷。也许老大说得没错,他的爱,与恨,和自私并无任何区别。要是说虞忘归是易剑寒的亲儿子,那么春云六绝其实跟捡来的也没有什么差别,尚时镜不算在内,这位靠脑子就能搞个天翻地覆,在读者不知道的未来结局里最终的死亡结局也是自己选择的,关于这点易剑寒没敢跟商时景剧透,生怕这位脾气不大好的真爱读者上来就是一顿爆捶。他的确继承了易剑寒的身体跟修为没错,不过商时景这会儿一来是队友,二来带着亲友,三来身上还有个万长空。易剑寒很确定自己打不过。那一夜被南霁雪跟商时景主动或被动的戳穿闭关真相之后,易剑寒就没再遮掩自己的行踪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也发现南霁雪似乎有意无意的在促进自己跟詹知息的关系,这个行为让易剑寒想起了一个词语:拉郎。对贞操问题相当敏感的作者大大眯着眼睛问知心老乡:“天哥,你跟我说老实话,你们为什么来的?”“老五失恋了,我们带他出来散散心。”商时景跟易剑寒凭借着同是地球人的老乡情怀,感情突飞猛进,吃起糕点来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顺便问道,“对了,你想出办法了吗?”散心?来相亲的吧!易剑寒满头大汗,尴尬笑道:“再议,再议。”对于贞操方面的问题,易剑寒非常敏锐,他见老乡靠不住,立刻就溜了。商时景眯了眯眼睛,把糕饼放了下来,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易剑寒完全没有用心想怎么把他跟尚时镜分开的事了,这点倒也很简单,他们俩虽然是老乡,但是很明显目的相冲。其实商时景也可以理解,现在多个他,易剑寒又换成了肥鲸,他们俩铁定是不太可能狠下心来虐待儿童虞忘归的,那虞忘归就不可能艰难成长,而虞忘归要是被尚时镜被算计挂掉了,那整本书就直接完蛋了。理解归理解,不爽还是很不爽。商时景揉了揉眉毛,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逼着肥鲸写更新,追更追到穿越,大概也就他们两个奇葩了。好不容易将易大城主“请出关”了,哪知世事发展半分不由得人想,老三跟易剑寒的关系好得惊人,詹知息那儿却寂然不动,真不知道是给老三找下家,还是给老五挑媳妇。南霁雪极少将一腔才思放在自家兄弟身上,只是觉得有些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超乎自己的想象,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端了一杯茶喝,神态有些轻佻:“虽说不是老五成了,但要是这趟四海烟涛之行,能叫老三找到真情相许的人,我倒是谢天谢地,谢谢神佛了。”“慧极必伤。”巫琅轻声道,略微有些恍惚,“他不会喜欢易剑寒的。”巫琅记得尚时镜往日的眼神,危险而冰冷的,正是为了遮住那种诡谲阴鸷的眼神,所以尚时镜才会习惯笑得风流美艳,人很容易被美好的事物迷惑,从而忽略底下真正蕴含着的东西。那才是他这位好三弟的真正面目,易剑寒一次也没见过,这感情虚假的如同詹知息与北一泓的那些过往。经不起一丝风吹雨打。尚时镜要是想取悦一个人,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南霁雪本笑得欢喜,见着巫琅似是有些不对,不由得问道:“老大,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