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需要什么药你尽管说,千万别吝啬!将表妹身子调理好,祖父不会亏待你的!”
…………
医官被拽着不断地喘着粗气,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可沐如风却像没注意一样,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交代个没完。
花厅上的众人见此都忍不住笑起来,就连刚刚落泪的江卿姒都忍不住破涕为笑,有这样的家人在身边,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如风,闭嘴,过来!”
大舅舅沐承文抬手拉住自家这个皮猴,冷声说了一句。像这般咋咋呼呼的样子,人家军医怎么能静心看诊?
“知道了,爹!”
沐如风闻言立马收声,老老实实的站到了自己老爹身边,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这位姑娘,请!”
老军医见安静下来,才有条不紊的从药箱中取出脉枕,抬手示意让江卿姒将手腕放在上面。
“有劳老军医了!”
江卿姒微微屈身行礼,然后坐在了老太君侧边的空座上。翠俏上前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将她的手放在脉枕上,并且盖上一块丝帕之后才侧身让老军医诊脉。
老军医双指搭上她的手腕,沉默片刻,眉头微微一皱。
老太君坐在上座焦急的探头等待,却又担心会出言打扰,手中握着的珠链止不住的旋转。两位儿媳在一旁劝慰着,安抚着说不要着急。
“姑娘,最近除了落水可还有其他的遭遇?”
老军医诊脉结束之后收回手,翠俏上前为江卿姒整理了衣袖。老军医定眼看了看江卿姒的面相,一脸严肃的询问着。
“我们小姐最近意外落水,昏睡了数日,并无其他。老军医,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翠俏站在一旁屈身回禀,有些担心的询问着老军医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姑娘是不是幼时便体弱?很容易风寒发烧?”
老军医抚摸了一下胡须,眉眼紧锁。他这样子让老太君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国公更是直接站起身探头看了看,复而又坐下。
“是,夫人生小姐时候是早产,所以小姐出生伊始便体弱了些!”
翠俏想了想,点头称是。当年夫人因为兰姨娘出身青楼而不许进门,与将军吵了一架之后不小心见红了,所以小姐出生便体弱了些。
老太君闻言,不由得暗自抹泪,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儿。江卿姒抬手拍了拍翠俏的手腕,示意让她不要再多言,免得让外祖他们平白伤心。
“老军医,可是小卿姒有何不妥?”
镇国公有些焦急的站起身,直接快步走到老军医身边询问了一句,这是他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千万不能有任何事。老军医拱手行礼,却看到那个小姑娘微微跟他摇了摇头,眼神中的祈求让老军医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他刚刚把脉瞧出来,这位姑娘似乎不止落水那么简单,身子似乎一直被一种慢性毒蚕食,并且年份不短。而且他看得出来,老国公一家似乎都挺在意这位姑娘,所以他才会多问了几句。
“外祖,外祖母,不用担心了!落水只是有点风寒,早就已经痊愈了,就不麻烦老军医了!”江卿姒温婉笑了一下,缓缓的说着。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前世上战场的时候无意受伤,便已经在怪老头诊治过程中知道,自己自出生伊始便一直被一种慢性毒蚕食。她不想让外祖和外祖母担心,所以开口阻止了老军医继续说下去。
“老军医,当真如小卿姒所说,已经好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