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灼:“你自己说的不要,这会儿想反悔,晚了。”他不给她一点挣扎的空间,司倾被阳极道韵笼着,却觉得一股寒意冲头,甚至是恼羞成怒。“女人说不要你也信?一大把年纪,阳神还不知道什么是反话?”九灼按紧她的手,把她屈起来要顶他的腿压下去,眼神在厚重的帐幔之内,明亮,却骇人。恍若盯上了猎物,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狮王,随时都能一张口就把她吞了。司倾越看他越发慌,还想用别的办法逃脱,心跳陡然剧烈一跳,跟着她身上就是一软,好似连骨头都化成了水,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虚无之界薄弱的阴极道法犹如受到什么感召,蜂拥而至,与司倾的阴极道体互相牵扯,翻卷奔涌。殿内的帐幔都无风自起,起起伏伏地飘荡不止。司倾抬眸看向身上的九灼,,连白日九灼的生涩,都在这时候变得圆滑自融,好像突然间无师自通。零零碎碎的思绪从空白的脑海里飞过,无师自通四个字飞过的时候,司倾丢失的理智突然回笼。他哪是无师自通?刚刚去他殿里的美人儿还不知道跟他做了什么!九灼扣着她双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企图掌控她每一寸身体。司倾趁机抬手,用上阴极之力,一把推开了他。九灼毫无防备,被她直接从床上推了下去,跌落在地。九灼的满腔火气被这一摔,熄灭了大半。他两只手撑在地上,坐起身子,皱眉看向床上。司倾的双唇此时肿起,又木又麻,以致于心情更不好了。她坐起来,透过无风自动的床幔间隙,冷幽幽地看着地上的九灼,“找你的妃嫔去,别人染指过的东西,本座不要。”九灼对上她的目光,才恍惚回神,意识到了她在意的是什么。刚刚她寝殿里进了男人,他在偏殿同样见到了女人。而且她还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从他房间里出来。所以她也在跟他生气。九灼拧眉,“什么妃嫔?不过一只魑魅,趁本座分神才潜入偏殿,本座岂容她近身?”司倾低头整理自己被他弄乱的衣裳,心里憋着气,就不想放过他,“什么魑魅能避开阳神的避灵罩,还能从阳神手下逃脱?我看阳神就是怜香惜玉,做戏给本座看。”九灼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衣裳刚才被她推来攘去,亦不复平整,但凌乱的衣襟系带,反而令他平日的清圣不苟,微妙地变得勾人起来。司倾仍被阴极道法所控,怦然加速的心跳怎么都慢不下来,见到他如此情状,骨子里的悸动更让她手脚发软,浑身绵软。该死的阳神,净会勾引人。司倾嗓子发干,深吸一口气,别过头不看他,“本座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