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捂着心口,演技满分:“阿瑶,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怀疑我?我真是……”戏瘾还没过够,就听见院里少女咋咋呼呼的声音:“三哥!三哥!七弟来信啦!”夏恒瞅着自己妻子,幽幽道:“唔,看来老七就是这狐狸精啊。”夏念跑进屋里,一头雾水:“狐狸精?什么狐狸精?三哥你在外面乱搞?”“胡说八道!”夏恒走过去,拿过少女手里的信件拆开看了起来。“三哥三哥,七弟都说了什么呀?”夏念挤过来探头探脑的,气的夏恒把她脑袋拨到一边去。“老七说,他要回来住一段时间。”“诶?那大伯父大伯母也回来吗?”“不,就他一个人回来。”夏恒把信收起来,对妹妹嘱咐道:“去顾家和苏家通知大姐二姐,让她们最近收拾点时间出来。”“哎好的!”少女得了令又像一阵风一样跑出去。“爹爹,是七叔叔要回来了吗?”夏萤又凑了过来,夏恒一弯腰就把她抱在怀里:“对啊,萤儿开不开心?”“开心!”陈瑶笑着在一旁看父女俩的互动,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阿意怎么突然就回耀州了呢?是不是大伯父一家在京城遇到了什么麻烦?”“谁知道呢?我们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夏恒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又或许,是这孩子是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吧。”老婆伤心跑了呀,下面就是娘家主场了!看起来阿意是那种拎的很清、不爱就潇洒走人,绝不多纠缠一刻。其实就是逃避啊。现在回过头来看还是很想把然崽揍一顿。想去找他宋泽然已经把自己关在家一个月了。不出门、不乱逛,每天除了吃饭,要么在院里溜达要么就躺在屋里,活脱脱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小姐。宋相夫妇一开始还纳闷这小子怎么转性了,但见他不闹腾总归是好事,也就不爱管他。事实上,与表面的安静恰好相反,宋泽然心里特别烦。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夏意的感情,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不是好兄弟吗?他一直把夏意当兄长来着,结果他竟然存了那种心思?那日说的尽量不再见面也不是气话,他觉得这种冷处理的方式很正确,时间会淡忘一切。夏意应该也是默认了,一个多月来也都没找过他。可是想到这里,他心里又生出另一种不舒服,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哪哪都不太对劲。他想,一定是为了躲夏意不能出门,在家太无聊导致的。如他所愿,这天贺涵从某府的宴会上回来,带给他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在宴席上遇到渝西王妃了,听她说我才知道,怪不得小意这么些天都见不到人,原来回耀州了。”“回耀州?”宋泽然有惊到,筷子磕在碗边发出“叮铃”一声脆响。贺涵疑惑道:“是啊,都回去一个月了。他走的时候没跟你说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咧。”“没,没说……”宋泽然明显底气不足,低下头继续扒饭。看他这样哪还有不明白的事,贺涵把碗筷一放,严肃问他:“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和小意闹矛盾了,把人家气跑了?”“没有。”“怎么没有?他待你怎样我们能不清楚?这次出去那么久都没跟你说一声?”“你们根本不懂!”宋泽然也给逼问烦了,筷子一扔,饭也不吃,起身就走。这臭脾气又犯了,贺涵要喊他回来,宋明瑞在一旁不紧不慢道:“别管他。让他自己想清楚。”“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其他大事也难成。”宋泽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在他离开饭厅后评价他的。他现在只觉得心里的烦躁又多了好几层。夏意这是什么意思?跑回千里之外的耀州,躲自己躲得远远的?行,这也确实合自己的想法。正好,明天就出家门,再也不用专门避着他。宋泽然这么给自己心理暗示,却又越想越气。干脆直接蒙被睡觉,也不管这才刚过酉时。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风风火火冲出相府大门,先是围着东坊遛了两圈马,等到日头起了就跑到礼部尚书府叫门。“陆锦言,走,出门去。”陆小公子被他从被窝里扒拉出来,打着哈欠骂道:“宋泽然你有病啊?一个多月不出门,一出门就发神经。去去去,别烦我睡觉。”“别睡了,陪我出府。”“哎呀,你找我干什么?找夏意啊!他肯定陪你!”“……他不在京城。”“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