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田玢浚传的一封封信,也似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刘靖远不愿相信他一手提拔的田玢浚背叛了他。
可事实就是如此。
唯一的好消息是秦元清死了。
秦元清一死,就再没有人在意秦小将军的失踪。
细细一想,这也不算是好消息。
秦元清的死状那般凄惨,人心惶惶众说纷纭,他也忍不住暗暗揣测,是不是谢家的忠实追随者动的手。
毕竟,死法儿与谢二郎一模一样。
秦家是谢家的仇人,那他这个将谢家取而代之的北境大将军呢。
日复一日,夜夜难眠,心中充满恐惧,唯恐一旦闭上双眼,一把利刃便从天而降,斩下他的头颅,将其悬挂在胜雁关的城楼之上。
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烛影晃动。
刘靖远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环顾四周,不见人影,更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响动。
刘靖远披衣,推门而出,朝着举火把巡逻的士兵道“细致些,不要有疏漏。”
旋即,回到房间,还未褪去外袍,就察觉到案桌上多了个酒壶。
下一瞬,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倒下前,看清了来人。
不是乔嵩?
刘靖远更加疑惑了。
本该在端王处赴宴的谢砚捏着刘靖远的下颌,将下了药的酒灌进了刘靖远口中。
明朝说了,头孢配酒,说走就走。
只要他加的剂量足够多,刘靖远不走也得走。
他的明朝孤身入陷境给了他揭竿而起的理由。
他快些,再快些,明朝才无需东躲西藏。
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