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安可怜巴巴看向云烟。作者有话说:裴十安:呜呜,烟烟他们都不叫我玉成。云烟:夫君莫哭。定是你平常骗人骗太多了!?正文完景仁六年,帝崩,国丧一年。三皇子齐珏继位,改年号为朝乾。齐小王爷莫衡进封威武将军,自请戍守漠北,新帝许,无诏不得归京。特赦恩典,年节若无战事可归。本要前往齐王府为他接风洗尘,云烟夫妇二人听得此消息沉默了。裴十安抬头看这苍茫辽阔的天空,想着帝王之术,登顶后再古道热肠的人也会变了模样。功高震主,但他还在,低眉掩下眸内讳莫。漠北也需要人,也许这也是二哥的夙愿。张开手掌,接过飘雪,微凉。拢好身旁人的白裘大氅,相顾无言,一脚一脚略显沉重地往前。云烟本以为衡哥哥这次带了个姑娘回来,应是会如常人般成婚,与爱的人举案齐眉,长相思守。但这般,伤势刚痊愈便奔赴漠北,北地苦寒,无诏不得归京。怕是一别,多年不得再见。齐王府内,齐王妃紧紧抓着莫衡的手,明媚的眸子里满是泪水,“衡儿,你为何?为何要这样。我齐王府向来不关朝堂事,是以景宁帝不曾为难过,那漠北,岂是什么好地方!”她伸出一手摸着那脸庞,颤着双唇说:“不要这威武将军了,我们不要了。齐王府能保你一世无忧!”莫衡无奈地笑了笑:“母妃,你又说笑了。圣旨哪能说改就改,那你那皇帝外甥成了什么?”“再说,待我稳定边关,装个病说自己不行了,一封急报不就回来了?!”齐王妃收了眼泪拍了他一掌,睨了一眼道:“尽胡说。不过你的伤势可好全了?”莫衡扬起笑脸,边抬了胳膊表示自己无事,“都好全了,回春谷谷主医术了得。”提及回春谷,齐王妃想起一事“你将谷主的女儿拐回来了怎可将人扔在城外客栈,我命人将她接进府内了。现下前面正等着开席,你多加关照一番。”“衡儿,为娘知道你的夙愿。但你也不可辜负人家好姑娘”齐王妃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儿子晓得。”反手握住齐王妃的手,莫衡郑重说道。也不晓得他究竟是何意,齐王妃一手撑了头,不再去管,唯念他在外平安无事。宴席上,只请了亲近的几家,毕竟国丧不可大办。武琳琅坐在案席上喝着酒水,瞧见外头来了一男一女,男子眉眼温和,不笑也似笑。女子容貌美艳,但周身气质娇憨,一看就是在闺中受宠,得夫家爱重。听得身旁人叫她云烟,世子妃。武琳琅饮了酒,想着这临安不愧是天子脚下,有美人兮,见之难忘。云烟坐下后,见有人瞧着自己,看了过去。妖妖娆娆一美人一手肘拖着腮,另一手一手拍坛大口大口喝酒,作风爽朗,恣意风流,好看的紧。莫非这就是衡哥哥带回那姑娘?莫衡风风火火赶来便瞧见武琳琅当在自己后花园子样大口喝酒,边上几个交好世家眼内无不闪着八卦的雄雄之火。当下气极,恨不得抓她过来教训一顿。本就显眼,还这般高调。一时也没去注意云烟和裴十安就坐在她案席边上。平稳了气息走了进来,在案首坐下。笑着谢大家为自己接风洗尘,也权当送行了。众人恭贺,杯盏交错,宴饮欢畅。裴十安举了杯盏敬道:“祝二哥此去平定边疆,让我大齐海晏河清。”云烟跟着敬酒,看着眼前人莫衡笑着回敬,道好!眸内清澈,许是真的放下了。武琳琅宴席结束了便回了府内给她安排的小院,理也没理兀自气急的莫衡。罢,她爱住多久便住多久。三日后,莫衡整装待发,上次仓促击退蛮夷,冬季草原物资匮乏,还须防范卷土重来。和乌压压的大军行了几天几夜到达漠北边境。北地荒芜,寒风呼啸,冰渣子打在银甲上噼里啪啦作响,漫天飞雪纷纷扬扬,堆积在一块能压弯老树。正寻了一处扎营,度过此夜后再赶往军营。莫衡正要下令,忽闻一道声音自后头传来,白茫茫一片天地,一匹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骑来。来者甲胄加身,面色绝艳,腰佩一柄长剑。看清来人,莫衡紧紧皱了眉,大喝道:“武琳琅!你不要命了,这战场岂是你能来的地方?!”武琳琅听得此话,娇喝一声:“你能来,我怎就不能来?少废话!!拔枪。”周边下属见一倾城绝色的姑娘驾马追着莫帅而来,翻山涉水倒不是一般女子。这会儿见着二人要斗了起来,无不起哄,摩拳擦掌等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