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吹了一日的寒风进了温暖的室内,只觉耳后热热的。见了湘妃榻上那人软若无骨趴着,因着室内温暖只着一薄袄襦裙,身躯曲线起伏,翘起的饱满臀部盖上一狐裘摊子。两只小脚在空中一晃一晃,亵裤垂落,露出两截白嫩小腿,羊脂玉般欺霜赛雪。裴十安让周身暖和起来,没了寒气后走上前。云烟翻页余光看见榻下有一双皂靴,心下大骇,是谁走路怎的无声无息。下意识一手藏书,动作过于激烈狐裘毯子滑落在地。抬头看见是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当下惊喜起身,甜甜叫道:“十安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喜悦。裴十安看着娇气包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本以为这几日定是生了闷气,却没想到没有。云烟伸出一只小脚往后踢了踢,将刚刚那话本子往榻下踢去。这等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裴十安,看着那白嫩玉足不老实动作。当即拉着人坐下,“我早就来了,是你不曾发现。”云烟坐在榻上,只觉火烧了屁股,左立不安。余光往下面瞥,想看看那话本子藏好没。“烟烟在看些什么?适才我进来见你在看书,想起以前你与我说你爱看书。”裴十安温温润润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嘶哑在云烟脖颈处响起,激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她愣了愣,小脸爬上死死红晕,咬紧牙说:“当然,我当然爱看书了。”“哦?是吗?”裴十安拖着长长尾调的声音如细小的羽毛轻轻挠云烟的心尖。只见他蹲下身去,扯过自己一只玉足,将藏于榻下那书拿上来。“风流书生与俏佳人的二三韵事,原来烟烟平日里喜欢看这些书。”清隽带了死死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还笑了几声,略带磁性的声音仿若从胸腔中挤出来。云烟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气鼓鼓的包子脸怒目看在榻边笑的开怀的男人,上手想抢过那书,娇滴滴无甚威胁力仿若在撒娇的声音响起:“你快点还给我,你这坏蛋拿我的书!”裴十安起了些捉弄的心思,将书举的高了些,说道:“莫急,烟烟喜欢哪一段?是这鸳鸯锦被翻红浪呢还是这段柳娘子与书生吃小嘴儿?”随意翻了翻,本以为娇气包看了什么入骨的禁书,现在看来也是些穷酸书生骗了这些闺阁小姐写的无聊玩意儿。想到某处,他眸色暗了暗。不过,若是烟烟喜欢,日后这些也不是不可以试试。看着眼前人急的眼圈都要红了,忙递了话本子过去,圈了人在怀里细声细语哄道:“乖,没说你看这些不好。我那还有很多,往后你喜欢都送你。”云烟吸了吸鼻子,长长的眉睫轻颤,轻抬看向那人,小声疑惑道:“真的?你不可以骗人?!”“不骗你。”伸手扯过狐裘毯子将人裹了裹,娇气包今日穿了件低胸襦裙,这个角度春光无限,将人裹成粽子后裴十安松了口气。这难捱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只留了两只手在外面的云烟不满的乱动,乱摸之际,一方木匣子滚落在地。匣盖松动,玲珑满目的珠钗滚落一地,各色宝石镶嵌异域风格尽显。云烟吃了一惊,见了美丽的事物心情都要美丽许多。“十安哥哥,这是你送我的吗?”云烟挣开毯子,去捡那方匣子。裴十安也没想到莫衡在外作战,还能搜罗珠宝,还都尽是她喜爱的。现下想来,自己好似从未送过她什么特别之物。“是莫衡。说是报平安符之恩。”他眉眼淡淡,语调平常说出此话。“原来是衡哥哥!阿兄说他身中奇毒,但我大梁医师妙手回春,现下他可好?”云烟放了东西,颠颠跑到他身前,大着两只小鹿似的水汪汪眼睛问道。裴十安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衡哥哥,何时两人如初亲近?当下敛眉,语调淡淡带着暗暗醋意“不大好,此毒无人能解。下毒之人刚得手已被燕王传信解决。现在能不能熬到回临安还未可知!”云烟愣住了,睁着两只眼睛消化刚刚的事实,衡哥哥也许活不过来了。两眼失神,喃喃低语道:“他还说要回来教我跑马。”往日娇俏活泼的人此刻显得落寞。她在难过,为别的男人伤心。裴十安一手穿过浅紫襦裙,将人抵在湘妃榻上,另一手按住云烟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云烟只觉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男子凌冽气息压的喘不过气来。作者有话说:阮云烟:你这个坏蛋,谁让你拿我话本子的。裴十安:莫气,莫气。都是为夫的错不要惹吃醋的男人(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