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在医馆看伤,待秋菊到了便言这医馆一时半会儿治不好自己,要回府去。秋菊自治今日看护不力,讷讷不敢言,出了门便去寻马车。在这集市中,只消价钱给够车马好寻,一刻未到两人便入了马车内,看方向朝临安中心西街驶去。燕王在一旁本想再瞧一会儿,看那小娘子家住何处?是否会央着自己送她回府?但这人进去没一会儿便出来了,倒不像看病,去的方向也多是贵胄所居之地。他心下起疑,便派人去查。这沈紫玉的身份原也不是什么机密,那医馆老儿稍加威胁便也什么都说了。看着得来的消息,燕王冷笑,原以为是小白兔,现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住在裴三府中,那自己也用不着客气,这分美人恩可得好好还。燕王眼里阴戾闪过,内心暗想:裴三,还有三皇弟,我送的这份大礼你们可得好好受着!“驾”一行人策马离去。隐私权谋隐在人皮子下,无人知,无人晓。沈紫玉回了府,换了府医来看。万幸未伤着骨头,只是轻微崴脚,只消两周便可完好如初。秋菊听闻,不住拍胸口:“万幸,万幸,赶在秋猎前能好透!”沈紫玉也放下高悬的心,若去不得,那自己这一通都白受了。所幸,老天,也不是永远站在那一头。她摸着袖中药包,想着坠马,不是当场亡命,也逃不过缺胳膊少腿,再不济划了哪儿,容颜不复。不论哪种,她都很满意,脸上扬起发自内心的笑。秋菊以为表小姐也是高兴能去秋猎,为了让她快些好起来,小丫头风风火火跑出去看药煎的如何了!屋内,只余沈紫玉一人!“簌”破空声传来。她惊吓一跳,扭头看见几寸远的地方一箭榫钉在墙上。细看下还有一白绢。沈紫玉怀视周围,略带慌张取下那箭。攥紧那白娟,将箭榫丢至床边,用完好的那一只脚踢了进去。展开来看,上铁画银钩写着几字:医馆,马疯,明日申时醉仙楼见。作者有话说:写白莲花这么多,是因为后面有情节。?勾结沈紫玉看着信纸怔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撼,脑中飞速思考:是谁?寻百无果,只得梗在心头。醉仙楼里,一男子挑开窗看着楼下长长幕帘遮了全身的女子,势在必得的笑道:“请人上来。”转身回了太师椅大马金刀坐着。把柄握在他人手中,她不得不以想吃醉仙楼膳食为由出门,一路忐忑,又想对方既约了自己,想必定有用意。不然,大可直接告发。行至楼内,还未开口,一小二小跑迎了上来,一路请自己入了三楼雅间。雅间内摆了桌椅,桌子至腰间。巨大雕花掸木屏风隔开视线,隐约可见一男子坐在后头,宽肩后背线条熟悉。“既来了,便过来。”低沉耳熟的声音传来,沈紫玉放下幕帘,走了过去。绕过屏风,映证心底猜想,果真是那日山间救下自己的公子。她轻敛眉睫,掩下眼底疑惑,只为何?他要以此要挟。燕王前些日子被摆了一道,这会儿直接起身,一手掐住沈紫玉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带着薄茧的指腹用力摁下,凉薄不带温度的问道:“那裴三有那么好?!若不想东窗事发,你应该知道,要如何去做。”燕王眯起凤眸,眼底暗处带着火热。面前人身材高大,背光而立。午后本是阳光大好,但沈紫玉此刻被笼罩在阴影下。感受那掠夺的眼神扫过自己全身,她最是熟悉不过。往日双亲皆亡,不怀好意的姨娘和贪污的舅家操纵下污言秽语总会围着自己。未听得回答,燕王放下手,回了太师椅坐下。面带随意,说:“你以为,你买了那药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下了;再或者能躲过天家追查,哼,可笑!”她怔在原地,看来眼前人什么都知道了。她抬眼望向那威严肃穆的脸,燕王以为她想明白了。搭在椅背上的手指动了动,示意过来。既中下因,苦果便要自己去尝!她小心翼翼走向前去。“脱!”沈紫玉以为自己听错了话,震惊地抬头,眼角眉梢皆上挑。水光盈满的眸中倒映那男子戏谑的嘴角。“怎么,可是不愿?你想要的,与其求那裴三——”燕王以帕拭手,意有所指道。沈紫玉仿若脚底生根,一动不动,也没说愿意与否。燕王看着那娇嫩略显苍白的唇瓣,想听那细碎声音从这溢出。沈紫玉内心思索此局如何解,眼前人身份高贵,但偷为妾,若就这般交付,什么也捞不着。半晌无言,燕王可不是什么好脾性。自椅上站起,龙行虎步而来,将其拉至身前。沈紫玉未来的及反应,一时惊呼,伸手推搡男子宽厚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