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抬头见那人满脸带笑晓得被骗了,羞赧退去,气鼓鼓正要说话。他上前亲了亲她软软的小脸,一手扶在脑后,对着那娇嫩嫩的唇瓣吻下去。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烟晕乎乎的。就连什么时候襦裙下摆被往上推搡,只余两条白嫩嫩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也不知道。日头渐渐升起,冬日的暖阳柔和,透过琉璃窗洒落在屋内。“夫君,现在是白日,等会儿午膳用过你不是还要回去上值吗?”云烟一手推开他还想亲上来的脸。“烟烟,你又忘了,三皇子点我明日午时神骑营见。”裴十安探出一手水红襦裙下摆进去。所以,明日有正事,今日便可乱来了吗?来不及多思,酥麻爬满全身,云烟倚在他怀里,忍不住小声嘤咛。想着是白日,紧紧止住声,偶尔有细碎声音溢出。似狂风暴雨夜随波逐流的一叶小舟,失水的人抓住一段橼木就不松手。香汗淋漓,眼神迷离。最后那襦裙也没有保住。云烟泡在净室的池子里,两颊微红,想到那人,那人最后还让自己来,说是这样可以快一些。思及此,抓住借由帮自己沐浴乱来的手,云烟瞪了他一眼,这次自己可不会上当了。推开人,扶着池壁就要爬上去。沾了水湿滑,云烟刚一膝盖着地便滑了下去,还磕碰到了胸前,痛的眼泪汪汪。裴十安见状忙上前拉过人,懊悔自己疏忽。云烟转头见了他,眼角泪花呲个不停,哭的抽抽噎噎只喊痛。看的娇气包哭成这样,他心头像被绳子绷的紧了又紧。当下打横将人抱起,快速走至外头,语调带着一丝急迫:“烟烟,哪疼?摔着哪了?!”小心将人放至床榻上,取了匣子拿了瓶膏药出来。云烟这会儿没了那股钻心的痛,看着眼前眼内担忧满满像水缸里的池子要溢出来。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钻到他怀里,抬头看他:“夫君,我没事了,我没那么疼了。”刚刚焦急顾不得什么,现下裴十安脑海浮现刚刚画面,思及她捂着的地方知道她撞到哪了。那么硬的台子,磕碰下来肯定好不到哪去。不听她的谎话,细细查看了一番。心下松了口气,略有红肿,估计过段时日会发青,没有磕破皮。抹上药,看着小人呆呆的望着自己,心头无奈,上前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取过小衣,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系好细绳。又去梨花木柜里寻了件宽松的裙衫,抬起她的胳膊给她套上。云烟看着他给自己上药,穿衣裳,本以为他又要乱来,没想到。穿好衣裳坐在床榻上,抬起俏生生的小脸望着她喊了声:“夫君”,水汪汪的眸子里带着疑惑。裴十安轻笑,拿起她一手可握的玉足套上罗袜,塞进绣花鞋里。“小傻瓜,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会想着那挡事,现下可还好,还疼不疼”裴十安清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云烟看着夫君光溜溜的,视线往下移。脸上被拧了一下,“烟烟,你看什么呢?”适才心里焦急,裴十安想也没想就将人抱出来上药,这会儿才取过衣裳穿了起来。刚穿上中衣,小没良心又扑过来了,裴十安接过人抱在腿上。云烟搂着他的脖子,两眼亮晶晶,“夫君,云烟心悦你。”两手环过脊背,一手摸了摸她的秀发,眼神缱绻温和,“我知。其实我在见你第一面后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云烟大脑转动,第一面肯定不是指儿时,难不成是临安街道上自己偷偷看他,回眸那一瞬,他被自己的美貌迷了眼。当下笑的见牙不见眼,“夫君,你是不是那日被我的美貌迷倒了?”“是也不是。那日你领着那丫鬟跳车,胆略不似一般闺阁小姐。我见你美貌,就把你救了,没救你那丫头。”裴十安眼内带着些许戏谑道。“那,那若是我生了满脸麻子,你是不是就避开了或是救了旁人?”云烟生气的挠了他一下。裴十安轻笑,胸腔颤动“怎会,我夫人生的好看,就算满脸麻子也好看!”云烟踢了他小腿一下,气呼呼道:“你才满脸麻子!”转念一想惊觉不对,“夫君,你是说那日的黑衣蒙面人是你?”拢好她歪斜的外衣,“嗯,接到来信,燕王命阮国公府作乱阻阮尚书归京”太过血腥的便不讲与她听了,想来岳父也是这个意思。想到来了这这么久,确实还不知道十安哥哥的表字,往常熟人相见都喊他裴三,不熟的喊裴世子。“我名玉成。阿娘临去前取得,取自谦谦君子,玉汝于成之意。”只是,旁的人都不这样叫我,反倒背地里说我是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