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也对郑东的厨艺也赞不绝口,后来干脆父子师徒同桌吃饭。公孙家也备了小少爷的专用房间。
这可让爱吃醋的东方红了眼睛,可叹两人关系未在人前公开。不能名正言顺地带走爱人,只得派个小厮守在郑东身边,每当爱人煲好了浓汤,他都不被落下的同得一份。
郑东心疼他受委屈,每日不论多忙,都要用心做一道好喝又养生的汤送回东方住处。两人不能天天相聚,偶尔的激情时刻,郑东总是卖力地讨好,尽量满足东方,自己每每都被做得腰酸背痛。
值得欣慰的是,年初的一番大动作,终于初见回报,盐和丝绵带来的收入已经超过了往年一整年所有生意的收益。名下的各处酒楼,铺子,也统一了标识,统一定价,隐隐形成了一种品牌效应。价格优品质好的产品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顾客。也同时招了不少小人的眼,挡了别人的财路。这些事情都不用郑东操心,自有东方去解决。开始改革前东方就说过,要他无后顾之忧的放手去做,
公孙让晚年能收到郑东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好,有耐性有悟性又深得他心的徒弟,当真老怀安慰。他也不是古板的人,虽然很想把毕生所学都倒进他小徒弟的脑子里。他还是征求徒弟的想法。
这一日,老人将郑东叫到跟前:“亭儿,跟为师学医已有数月,你也算进入了门,现在要细选个分科,你想先学什么?”
郑东没正式拜师前,看医书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为了多给东方做出好吃又养生的食物。虽然跟在师傅身边学习后,越来越感到自已的无知,师傅的渊博。最初的想法还是没有变过。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地说出口:“药膳,徒儿想先学药膳。”
老人似乎料到了郑东的选择,并没有过多的惊讶,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让郑东心头一惊。他心思飞快地转动,想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质问该怎么回答。老人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接下来的日子里息心教导郑东。所学之多,之系统,让郑东着实惊讶不已。他没想到世人眼中惯会救死扶伤,和阎王抢人的师傅,会对药膳一科有这么精深的研究。
看着老人睿智的脸庞,精神硕砾的眼睛,猜测老人必定有峥嵘跌宕的一生,从此,心中对他师傅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层。
和老人接处得越久,了解越深,郑东就看透了老人表面上硬邦邦实则异常心软的慈爱本质。所以他近来最爱干的事,就是从早到晚的缠着他师傅问东问西,将自己的无知全部摊开在师傅面前。不但不觉得难堪,反而为师傅明明烦得狠了,还不忍伤害好学且“脆弱”的小徒弟而耐着性子回答的样子,窃笑不已。
不料乐极生悲,公孙让的年龄是他前生今世加起来还翻倍,老得要成精的老虎须是那么好捋的吗?
夏日午后,清静的杨家小院里,公孙让和杨父两人对坐在院中树荫下的石桌旁,一边专注地下棋一边用余光描着挥汗如雨的小徒弟接着飘落的槐花。每捕捉到他稍有殆慢,就出声提醒:“徒弟,被风自然吹落没有沾地的槐花才是上佳的材料,能解酒止头痛、补中益气,你可要小心收着……”
无奈的郑东只得举着个大簸箕,运起轻功,在花离开树落地前将其接起。外人看到必定惊叹不已,一身纯白的美貌少年飞舞着接住落花是多么唯美的画面,可是过程是艰辛的,足足用了一个下午,收集了一整袋子。郑东暗暗咬牙决定,十天之内的饭后点心都做槐花糕。
“怪不得师傅到现在才收徒弟,这个恶劣的个性,年轻时恐怕更严重”被折腾得要散架一般的郑东哼哼着向东方抱怨。
“公孙先生确实不只你一个徒弟……”东方堂主正面不改色地为小爱人揉捏倍受摧残的肩膀,手上的动作无比纯熟,看得出这活他并不陌生。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郑东惊讶地瞠大眼,他还有其他同门,为什么师傅从来没提到过?
“别乱动!”东方将张牙舞爪的小孩重新按扒在床上,方便自己给他按摩肩背。手上的力道适中,舒服得郑东轻叹出声:“唔……就那里……再向下点……”
东方手下动作不停,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原来公孙让以前确实是有个徒弟的,不过那人,在学了老人几手本事后,就自高自大起来。且借着给人治病作为交换条件,产除异已,枉杀人命。公孙老先生震怒之下和此人断了师徒情分。不许那人再自称是他的徒弟。
“虽然此人没有尽得老先生真传,他的所学也足够山下人前赴后继,更惯得他养成了一个怪癖,除了神教的人外,每救一人,必杀一人,如果患者不能满足他的条件,他就可以看着病人在面前痛苦甚至死去而不闻不问。老先生听闻他的所作所为,更是心灰意冷,几十年没再收过徒弟。”东方笑着轻抚过爱人的额头,“所以你狠幸运,能得公孙让青眼,收为关门弟子,不知道引得多少人羡慕嫉妒。”
郑东听得直皱眉,怪不得师傅将之逐出师门了,学医的人就算不能做到仁心仁术,也不该用所学为祸他人。他觉得听起来耳熟,难道就是原著中出现过的“神医平一指?”
东方冷呲一声,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他能算什么神医,跳梁小丑罢了!”
郑东对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好感,虽然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屑于有个这样的师兄,还好师傅先一步将人逐出师门,不然他不保证哪天手痒,一时兴起替天行道,代表师傅消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