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喜欢花月这种娇憨美丽爱撒娇的,不喜欢梁玉这种温和无波太正经的。
朱宁记得,梁玉好像也没有多喜欢她,对她从来都是相敬如宾。
但不管梁玉对她有没有感情,妻主娶了侧夫,正夫总不会是高兴的。
朱府的建筑是苏式风格,小桥流水,庭院错落,朱宁在自己家里,和个路痴一样,去哪儿全靠管家带路。
好在管家有些习以为常的样子,她总是笑眯眯地跟在朱宁身边,看着朱宁时,像是看自己的亲女儿或者亲孙女。
梁玉的院子很大,入门是两排盛开的粉白色芍药,花瓣随风自在地摇曳,好看极了。
朱宁伸手,轻轻碰了碰芍药层层叠叠的花瓣,抬眼往堂屋看去。
好家伙,里面挺热闹呢。
朱宁走进去,看到花月正苍白着一张小脸,跪在地上,看到她来了,抬起眸子泪汪汪地看着她。
梁玉原本坐在主位,此时已经走到朱宁跟前,“妻主,您怎么来了?”
朱宁原本对梁玉有隐隐的歉意,但看到这一幕,歉意便消散了。
怎么看都像是正夫在欺负新入门的侧夫。
“怎么,不欢迎我吗?”朱宁反问,抬腿坐在主位上。
“怎么会,正好有事想请教妻主呢。”梁玉温和地笑着,看了身侧的嬷嬷一眼。
嬷嬷心领神会,张口道:“家主,打扫的丫头发现侧夫在房中使用催·情·药物,这种药物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在府里是严禁使用的,主君责问侧夫,侧夫坚持自己并不知情,家主还好您来了,您可一定秉公处理,正一正我们府里的风气呀。”
“催·情·药?”朱宁回想起第一晚的燥热,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像磕了药似的。
“花月,真有这回事吗?”
听到朱宁语气中带了责问,花月眼眶里的泪水瞬间留下来,“家主,不是的,花月真的不知道,她们说催·情·药在花月的香囊里,但这个香囊是管事爹爹临走前送给我的,花月戴了好几日,都没有任何异常,花月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家主明察!”
朱宁皱起眉头,花月看起来委屈极了,但转念一想,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惯会装可怜的。
这具身体本就被酒色掏空,虚的一批,前三天毫不节制地纵欲过后,她的小腹一直有些酸软。
要是再中什么催·情的药,简直是雪上加霜。
“把香囊留下,我自会找人来验,花月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出院子。”
这是变相的禁足了。
花月听后,身子晃了一下,胳膊撑着地慢慢起身,原本明亮的凤眼此刻无神地垂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朱宁看花月离开的背影有些踉跄,问道,“他跪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