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它怎么这么亲你呢?”季楚文疑惑道。
“瞎说什么。”乐熙顺顺白鹤的颈毛,结果这鹤小小地扑扇了两下翅膀,像是很高兴,要知道它翅膀上还有伤来着。
“你看你看。”季楚文指着白鹤喊。
乐熙也奇怪起来,这鹤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贴,但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找它主人吧。”
乐熙前世有在密林山间里生存的经验,那是宣王出征时发生的事……因此,这时乐熙便能依据蛛丝马迹找有人居住的地方。
“你说会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呐我真不是故意的……”季楚文喃喃道。
乐熙心里也没底:“反正我们得去请罪,还要给这白鹤包扎,这总没错的。”
两人正在跋涉讨论时,山间的一间草屋里,也有两人借下棋谈话。
“这手棋下得极妙,此处已成长生劫,难以破解啊。”
清素的房屋里,一位白须飘飘、仙风道骨的老人笑着把手中棋子放回棋篓。
而他对面的俊美青年拱手谦道:“老先生谬赞,晚辈何以克当。”
正是宣王殿下。
乔穆尧若真想见江老先生怎会没有办法。这几日山中盘桓无非是想和乐熙多待几日。
江郁哲老先生摸摸手边的棋谱:“难怪周崇兄委托殿下来给老朽送这无双品的棋谱,殿下的棋艺着实得到了周兄的真传。”
“老师的弈技天下无双,晚辈不过学到了皮毛。”
“也是,”江郁哲笑笑,“从前周兄总是把我杀得片甲不留,殿下给我留面子,只下了盘和棋。”
“老先生说笑了,是晚辈学艺不精。”
江郁哲捋着胡须呵呵一笑,不是得意门生哪里能接起送东西的差事,但下了这盘棋,了解了宣王的心性,他才愿意与乔穆尧寒暄几句。
“周崇兄近来身体如何”
“晚辈出京前拜见过,老师身体尚好,只是有些伤风,最近在京郊调养,轻易不见外人。”
“那就好,我和他这样的老家伙现在最要紧的不就是身体吗?记得帮我向他问好。”
“是,晚辈谨记。”
自从乔穆尧来到后山,江郁哲就暗中观察他,却见青年不卑不亢,一直滴水不漏,他便笑道:“那他有没有什么话要殿下带给老朽呢?”
乔穆尧闻言面色依旧不改,目光凝和,沉静道:“老师说,昔年常与江老一起切磋,虽多年未见,但听闻江老于山清水秀之地办学育人,万分欣悦。别无他物可赠,只有将新成的自家棋谱奉上,聊表心意。”
总而言之一句话,除了送棋谱,没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