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术握着珞琳的手轻声问,清冷的室内,徐术的声音颤抖,像是真的在现场一般紧张万分,他期待的婚礼只是一场梦,是他的肖想,但他在这样特殊的时刻,将这场“婚礼”暗暗地变成了“现实”。他的话音刚落,就已经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似乎有几分傻气,但是徐术却异常满足,仿佛可以就此欺骗自己,让自己守着这些回忆,默默地保护珞琳的一生。“我简直疯了。”徐术苦涩一笑。“……但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徐术温柔地吻上了珞琳的唇,他脑中闪过珞琳与其他人相处的画面,唇齿之间醋意渐浓,“你是我的小玫瑰。”徐术眼中颜色渐深,独占欲将他浓浓包裹,徐术吻得更热烈了一些,“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这样的话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当着清醒的珞琳言说,但是徐术还是热忱地定下了单方面的协定,他准备好了一切,但永远也准备不好珞琳的心意。徐术颤抖地不断去吻珞琳,厮磨,深入,彻底地让珞琳的唇舌沾染上他的气息——或者是他沾染上珞琳的气息,这就足够了。我的梦也该结束了。徐术摘除珞琳手上的戒指,绝望颤抖地俯身亲吻,珞琳无意识间嘤咛一声,徐术瞬间僵住,珞琳撩了一下眼睑,又好似没有,徐术脸色惨白,害怕自己不可言说的心思被发现。徐术等着珞琳的审判,等了好久,珞琳依旧没醒。他下床将珞琳打横抱起,两人紧密地贴合着,徐术眼睫一颤,狠心将珞琳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将珞琳轻轻地放在被子上。他本可以将珞琳留在自己的房间,他本可以强迫珞琳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他本可以强制地让珞琳留在他身边,做他的枕边人,做他的小秘书,做他的小尾巴——但他不能。徐术的手抚摸上了珞琳的唇,珞琳无意识地开合了一下。就这么一个动作,对于徐术来说不啻于油锅中滴入了一滴水,瞬间让他有了反应,他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床头满杯的牛奶,深深地看了珞琳一眼,跌跌撞撞地赶向浴室,之前的触碰感仍保留在大脑皮层,只需稍一回忆,便能清晰地记起。摩擦之中,浴室的雨几乎下了一夜。第二天,珞琳到下午才堪堪醒来,她混沌地靠坐在床边许久,唇钝钝地疼,珞琳将视线转到床头柜,看着剩下的半杯牛奶,她已经忘记了昨天有喝过牛奶,珞琳抿了一口,脑子还有些混沌。她昨天好像去酒窖喝了一瓶酒,之后的记忆断断续续,似乎看到了叔叔,又似乎没有。珞琳停滞了一会儿。她的纱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几滴干涸的奶渍,以喷溅的姿态沾染上她的裙摆,珞琳一点印象也无,她皱着眉换下睡裙,洗了一个澡,疲惫感一扫而空,宿醉之后的后遗症也稍微减了一点。珞琳的唇还有些肿胀疼痛,珞琳一触,电流一瞬流遍全身,她没多想,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外,靠着栏杆向下看去,以为会在沙发上看到徐术看平板的身影——但是没有。像是徐术这样极度自律的人,如果不在楼下的话,大概…就是去公司了吧。珞琳心头一空。她昨天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美梦,今天却连男主角的面都见不到,徐术前几天还会等她吃早餐的——无论她起得多晚。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徐术,珞琳的手就灼热得发烫。或许是最近徐术待她好,给了她自以为良好的错觉,他每次的冷脸都是不耐的标志,也唯有自己,在里面自以为是地抠着糖吃。珞琳自嘲一笑,回到房间将徐术给的牛奶一点一点喝净,拿着空杯子放到楼下厨房的洗手池里,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就在珞琳转身之际,她下意识地往沙发上看了一眼——珞琳看到了沙发上披着的徐术西装外套。她站定在原地许久,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珞琳颤抖着伸出手去触摸徐术的西装,摩挲着,摩挲到心尖颤动,之后她当机立断地偷拿了徐术的西装,飞奔上楼,飞快关门,身子靠在门板上,心脏剧烈跳动着,喘息着。珞琳偷偷地拿过西装的时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抵在门边深深地抱着徐术的西装,随后她将自己和徐术的西装埋在了一起,倒在床上,陷入深深的意乱情迷。珞琳眼角绯红地呜咽着,她轻嗅西装上徐术的味道,她的世界充满了气味的轰鸣,变成一朵又一朵的烟花,闪烁飘逸,在她只是堪堪找到感觉的时候又转瞬即逝,珞琳愈发渴求,愈发不满,她交缠着,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