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勋放下了茶杯,“知道了。”
他们夫妻二十几年,平时和睦恩爱。
不过一炷香时间。
苏老爷子进来了。
随从在廊下解下他身上的斗篷,犹听他嘴里骂道:“姓方的那个老匹夫侥幸赢我一个子,明儿我再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苏如棠起身来到门口,伸手扶着他。
“祖父。”
苏老爷子马上切换了亲切的笑脸。“我的乖孙哦。怎么又瘦了许多,周承儒那个狗东西待你不好。”
“他有点才华,不够大气。”
苏老爷子温声细语,白发人送了族里不少黑发人。又送走自己勤力培养的二儿子。年轻时候的锐气早已经没了,在朝堂上越发的圆滑老道。
他和中书令喜提老人精的绰号。
苏如棠温言说了昨晚的梦境,将先前跟苏志勋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苏老爷子面色凝重,阴云密布地不发一言。
右手摸着胡须。
“工部尚书乃是太后的弟弟,在这个位置上不少年,也没出过大错。一辈子谨小慎微,就想安全地养老。”
“沟渠的事情每年都发生,钱拨下去最后去了哪里?”
苏老爷子看向苏如棠。
“你说的是瘟疫?”
“嗯。是瘟疫传染人,我想让祖父想个法子。我这里有瘟疫的药方,以及预防时疫的方子。
真到了下洼污水堆积,就得朝堂上有人说话。
顺便将瘟疫的方子发下去买了草药熬制,给百姓们喝下去。”
苏如棠一口气说完这番话。
苏家的三个男人心头一沉,看来苏如棠在周家的日子何止不好,简直是如履薄冰。
“沟渠的事情?”
苏如棠起身,对着苏老爷子三人福身。
“沟渠一事往年都没有解决,今年大抵不会解决了。工部也许有他们的难处,祖父年事已高不用再去忧心。”
“如棠,若是周承儒因此问责。。。。。。?”苏志勋目光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