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周琼羽竖起了耳朵。
她亲娘该替她存了不少嫁妆了吧?
秋雯冷哼一声:
“大奶奶之所以生气,就是她艰难没有银钱傍身,听说银钱全给了娘家兄弟。”
五儿捂住嘴巴惊呼:
“那个一味吃酒赌博的多浑虫?”
“可怜我们二奶奶再有嫁妆也有用尽的那一天,再要这么下去往后大姑娘和几位爷的婚事只怕让人看了笑话。”
秋雯悄悄地说道: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你可别乱说,留神让人听了去。”
“我们二奶奶够难的。”五儿点头。
“我的好姐姐,我跟谁说去。旁人还不嗤笑我们二奶奶傻,将来大姑娘成亲少给点嫁妆吧。”
“几位爷,不拘哪里省一抿子。总不能断了各房头的燕窝,听说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吃得比小户人家的夫人还要好。”
二人还要说什么。
突然一道厉声:
“你们两个小蹄子胡扯什么?小心让大姑娘听了去。”
五儿忙告饶:
“夏安姐姐,奴婢不敢了。二奶奶还在睡中觉,大姑娘这会在她院子里吧。”
“嘘。二奶奶心疼大姑娘没人教,让她来学管家。”
“二奶奶想的真周到,贵女都要学习掌管中馈。”
外面瞬间没了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周琼羽面上泛了红,那个多浑虫舅舅一身污浊的酒味。
勾着眼睛看她,说她身段好。
比她娘亲还要曼妙,哪里是一个舅舅该说的话。
她一阵恶寒。
努力让自己稳定心绪。
盯着账本,仿佛能盯出一个洞来。
苏如棠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周琼羽有哪里不同。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夏安,见对方微微福身下去,便知道必然是说了些什么。
柔声淡笑:
“羽姐儿。”
周琼羽回过神来,鼻头一酸。
她为何不是苏如棠生的?
心头涌起一股恨意,她恨苏如棠这般高贵,衬托得她越发像野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