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戴上搭配好的同款珍珠耳饰,初夏看着镜中的自己,真像个公主。初夏撩了撩散落在耳畔的碎发,有些得意,谁还不是个小仙女呢?tony老师在一旁盯着自己的作品,忍不住“啧啧”两声:“完美。”初夏跟tony老师道了谢,说了再见,便去大厅里找陈亦清。陈亦清依旧还坐在窗口的位置,手机看得有点久,此刻他正摘了眼镜,闭着眼睛休息。初夏轻轻走了过去,看他睡了,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阳光洒在他细长的睫毛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散落在他好看的眼睑下。她轻轻唤了一声:“陈亦清?”他睫毛微微颤动,倏尔睁开眼睛,眸子顿时一片清明。四目相撞,一时凝眸相望,她眸中流转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温柔眸光,还一些无法言说的情绪。他的眸光极为清澈,他的眼珠极为明亮,她看着他,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裙?。陈亦清站起身来,走到初夏的身边,低头望着她,轻轻对她说:“真好看。”初夏的脸倏地发烫。陈亦清已经走开,去收银台付钱。初夏跟在后面,看到付款的金额时,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心里默数,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五个零,好家伙,二十万?初夏拉着陈亦清的袖子:“总裁,我跟你商量一个事。”“嗯,你说。”陈亦清已经出示了付款码,正在输密码。“你等一下。”“很快。”他很快把密码输完,才问,“什么事?”初夏要哭了。二十万呢,这个衣服能退吗?店员已将初夏的旧衣服叠好放入纸皮袋里,恭敬地递给她:“欢迎下次再来!”啊这?她痛苦地接过纸皮袋,谁还会下次再来?贵死啦!两人走出店外,陈亦清问;“你刚要说什么?”“衣服太贵了,不想要。”“你不早说,已经付钱了。”“不可以退吗?”陈亦清低头摸下巴,假装很为难:“听南婶婶不太好说话。”不是啊,她怎么觉得听南婶婶很温柔,很好说话呢?这么贵的衣服,她怕是要卖身给公司,才能还清吧?她默了一会,觉得以后怕是不能换工作了,只能在k打工还债。真是的,什么样的客户需要用这么贵的衣服去接待?陈亦清穿得体面不就好了,她一个小助理,穿这么贵的衣服合适吗?初夏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合理,就是蓉姐,也没见她穿多么贵重的衣服去见客户呀。陈亦清不会是诓骗她吧?她认真的想了想这种可能性,不由心里害怕。“总裁,你不会为了公司业务,把我卖了吧?”“唔?”“我害怕,我不想去了。”陈亦清露出为难的表情:“如果不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也就是让k股票一直跌,让股民失去信心,然后公司损失几个亿而已。”他扶着头默了一阵,“刚刚我投资的二十万,就当白投资了。”初夏这么一听,二十万与几个亿相比,二十万简直不够看,这个投资太值了。也对,陈亦清本就是个商人,还是只老狐狸,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做亏本的生意呢?于是,初夏就信了。陈亦清接过初夏手中的纸皮袋,打开车的后备箱,将袋子放进去,转而跟她说:“那我送你回公司吧!说不定还能赶在饭点前到,还能吃上公司的餐饭。”初夏不自然地干咳两声:“要不,我们还是去见客户吧?”陈亦清按下后备箱,嘴角不由微微一勾,倏尔又将嘴角收紧,严肃地跟她说:“你可想好了,上了车可就回不了头了。”初夏认真想了想,如果公司一直这么亏损下去,那么公司肯定会破产,到时候公司就没了,她就没有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工资,想想工资条上的数字,她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陈亦清转身走向副驾驶,唇角偷偷一扬,他的小猫还是这么好骗。他为初夏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初夏便矮身上了车。陈亦清也上了车,点了火,挂了档,轻踩油门,车便开动了。车子开了没一会儿,就又停了。初夏从车里望出去,所到之处是个大园子。门口的保安放了行,车子一直往里开,周围都是树木与花草。车子一直开到大宅子前停下,陈亦清先下了车,初夏也跟着下了车。宅子的结构颇有苏派建筑的风格,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陈亦清走在前面,熟门熟路,先进了前厅,又从前厅的耳门,去到前院,前院里藤椅上闲闲地躺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在银杏树下摇着扇子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