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心软了,又一次败在了姐弟之情上!
他既然想回来,那便回来吧,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他了。
良久之后,她擦干眼泪,问信使道:“皇夫的骨灰,是葬在了洛城吗?”
信使连忙答道:“回陛下,已按叶家祖训葬于叶氏陵园。”
萧嫱冷笑一声,“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朕与皇夫,生不能同寝,死后还不能同穴吗!”
信使倒吸一口凉气,因陛下与小侯爷尚未完婚,并无名分,所以下葬之时未曾考虑到这一点,却没料到陛下对侯爷情深至此,看这情形,是想追封小侯爷为皇夫吗?
他连忙叩首,“臣定当回禀定国公,送小……送皇夫回京。”
萧嫱疲惫的点了点头,吩咐红缨道:“拟旨吧,迎皇夫回宫,还有萧瑾,也一同召回来吧。”
信使领了手谕,稍作休整,则马不停蹄又赶回洛城。
等待叶青回京的日子变得异常难熬,萧嫱难掩消沉之色,干脆放百官休沐,将自己幽居在养心殿内。
红缨害怕她想不开,寸步不离的陪着,甚至派人去宫外请了叶婉。
叶婉看着伤心消沉的女儿,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自入冬后,萧焕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是陈年旧毒在蚕食他的身体,太医说太上皇的寿数只剩十年。
白首不相离,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啊,熬得过人心善变,却躲不开生死无常。
叶婉与她同病相怜,竟想不出一句劝慰的话,只能默默的陪在女儿身边。
萧嫱在经历过大悲之后,反倒平静下来,“母后,我没事,您不必担心我。”
叶婉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萧嫱勉强一笑,“母后怎么不布置习武内容了,在宫里闷了数日,朕觉得身子骨都坐软了。”
“对,习武!”叶婉连忙拉着她往外走,“母后送你的匕首呢,还没有派上过用场吧,今天母后给你亮几手。”
“有劳母后赐教了。”
萧嫱从尘封的匣子里找出了在冷宫时,叶婉赠予她的匕首。
至今为止,这把匕首还未曾染过血,萧嫱觉得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定国公叶忠接到圣旨后,只好将叶青的骨灰从墓地里挖了出来,叶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乔装打扮的叶青。
“陛下伤心得很呢,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进京前还是先想想到时候怎么哄陛下开心吧!”
叶青叹口气道:“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幕后之人露出破绽,陛下那边,我将来自会请罪。”
叶平回道:“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不能亮出来和大家一起商量吗?那常俊秋刺杀你,意图何在啊?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