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妇联几次找过来,都被谢浔之挡回去了。
然而,更让易思龄震惊的是谢浔之的回答。
“女子也顶半边天,我为什么不愿意?”谢浔之抽过蒲扇给她和孩子扇了扇,“整天让你围着咱家转?我不是这么自私的人。”
“那……”
那上辈子,又怎么说呢?
易思龄想不通,便不想了。
日头稍微落下一些之后,夫妻二人便带着尘尘出了门。
小孩说什么也不肯让谢浔之抱,只紧紧地搂着易思龄的脖子,男人目光不时从母子二人身上扫过,虽然他没说话,易思龄依旧看出了他的郁闷。
真是报应不爽,上辈子他不理会尘尘,这辈子没了她押着孩子向他示好,便成了尘尘不理会他了。
出门时,谢浔之想叫上谢泽宇他们三个,但叫了两声才发现这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门了。
谢浔之带着易思龄母子在家属院里转了一圈,几个重要的地方诸如:供销社、邮局、自留地等等。
花谷镇只有这一个邮局,连带着邮局和存储的功能,谢浔之平时存钱都在这里进行。
花谷镇也只有一个供销社,在家属院外,兼顾着粮油站、副食站的功能。
出门时,易思龄带了足够的钱和票,进了供销社就开始扫货。
家里除了一应家具、锅碗瓢盆和几样被褥生活用品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易思龄见什么买什么,不一会儿,谢浔之手里就提满了东西。
到了这个时间,卖菜、买肉的摊子基本已经空了,只有几个售货员在懒洋洋的耗时间。
易思龄在矬子里头拔将军,选了两把当地有名的臭菜,又捡了几颗鸡蛋,盘算着回头问问谁家有鸡苗鸭苗,自己去抓几只养起来,以后就不用买鸡蛋吃了。
称菜时,对方笑眯眯地问:“嫂子是生面孔,新来的?可要油盐罐子和水缸不?我认识下面镇子里一个卖水缸的,那水缸做得可好,你如果想要,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易思龄看了看这人的模样,不禁笑了。
眼前的售货员叫杨真真,是个脑子活络的,虽然是个售货员,却经常借着自己在供销社见到的人多的缘故,给人推荐一些下面镇子里的好东西。
后来,更是借着给军嫂们跑腿儿,坐上了供销社二把手的位置。
花谷镇没有做油盐罐子的,但二十里以外就是一处少数民族聚居村落,那里的人做的各种罐子都特别好,就算是谢浔之也找不到更好的。
她微微一笑,“好啊,我要两个大水缸,三个稍微小点,一臂深的小缸来两个,油盐罐子给我来三个,另外如果有碗盆再给我来五个大小不一样的碗盆,什么时候能给送?”
杨真真沉吟了一下,“我今天回去跟我男人说,明天让他跑一趟,如果明天晚上不到,后天肯定送到。嫂子你怎么称呼?”
易思龄说了自己的名字,为了家属安全考虑,家属生活区不允许外人进入,她让杨真真送到之后让值班警卫去喊自己。
“行!没问题!”
杨真真爽朗地答应一声,小心地把鸡蛋交给易思龄。
见他们东西太多,还给了易思龄一个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