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过乡试九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乡试九天算什么,还有会试九天呢?你怎么确定会试那九天的结果就像乡试九天一样呢。”
“公子已经好了。不说九天,就是半月,他也能挺过。”
薛祥一时无话,只能说:“我还没吃饭。”
“给你留了一碗。你吃过,自己把碗洗了吧。”
薛祥看看她,又看向公子:“公子,红叶要走,你怎么也不劝一下?”
薛子琛说:“是我同意她离开的。”
薛祥又看看公子,看看红叶,最后指着墙角的那只狗说:“既然要走,把它也带走吧。”
红叶看着钱钱,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要走了。跟着我,你只能继续流浪。还是待在侯府里好,横竖你这几年也习惯了侯府的生活。”
说罢,她又走到公子跟前,说:“我走了。”
他“嗯”了一声。
红叶也和薛祥说:“我走了。”
薛祥“哇”的一声哭了。
红叶怔了怔,叹道:“你为什么哭?”
薛祥抽泣道:“再也吃不到美食了。”
红叶说:“岂不正好?刚好减肥。”
薛祥继续哭道:“我不想减肥,我就想吃。”
红叶道:“可我还是要走的。”说完,还真的挎着包袱,朝院门走去。
过了半晌,薛祥不哭了,追了出去。
薛子琛在院落里站了一会儿,去固陵侯的书房。
没有人知道他们共处的一个时辰内聊了什么,只是薛七公子再出来时,被罚跪在书房前一天一夜。
老侯夫人闻讯赶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七孙子,心疼不已,进了书房就对着固陵侯一通骂。
老侯爷(固陵侯)将实情告知,老侯夫人立即转变了态度:“小七真是太糊涂了!待我们百年之后,他这一房是要单独分出去的。离了侯府,又没有岳家支持,他以为他的仕途能走多远?不行,我得看看是什么狐媚子把他迷惑成这样?”
这下,倒让老侯爷反过来劝她:“人已经被小七放走了。你省着点精力,这事本来知道的人少,你莫要闹的人尽皆知了。”
老侯夫人冷静下来,说:“你说得对。这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闹开了,对小七也不好。看来,我们要抓紧给小七寻一门亲事了。”
老侯爷舒口气,道:“这是正理。”
红叶出得府来,看着熙熙囔囔的街道,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黄老先生说:“丫头,往我那里住几天吧。”
红叶一时迷惘,竟不知该不该应。正踌躇间,薛祥追出来了:“红叶,我来帮你拿包袱。准备去哪住?我送你。”
红叶说:“我想我应该租个屋暂住。”
薛祥道:“这个好办。东城就有不少小院子,价格实惠便宜。”
红叶跟着薛祥去了。
原来他所说的便宜,按京城的价格,确实是最便宜的,一月二十两。可红叶手上的钱,除却公子给的,不超过一百两。如果要租房,她根本就住不到半年。更别说,那些吃的穿的杂七杂八的花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