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有个少年人从前堂过来,对着黄老先生便跪了下来,手中木盒高举过头,道:“恭贺黄老爷子新店开张之喜。这是黄爷托我所送。”
黄老先生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放着吧。去把人都叫来,坐前堂吃饭。”
那少年大喜:“谢老爷子。”旋即出了后院,到前面去了。
薛子琛有些诧异,他还不知道这“黄爷”是谁,但已感到身份非同寻常。
谁知,黄老先生喝了几杯酒,自己说了:“是我那个在宫内做御前太监的曾孙,倒叫你看笑话了。”
而经他这一说,薛子琛立即知晓了那人的身份。
现在宫内宦官势同水火的两个派系首领,便是那黄御前和吴总管。按说,御前太监实力应该比不上大总管太监,奈何当今皇帝对黄御前宠爱太甚,一时竟无人能及……
与此同时,黄小玄孙阿阳进来报菜名,红叶听后,进了厨房。
黄老先生颇是感慨道:“我这个曾孙是最为孝顺的一个,但也是最让我恐慌的一个。”
这话一出,薛子琛只略做沉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处权力中心,且深陷漩涡中的黄御前,身兼着黄家后代的兴衰存亡,一个不慎,黄氏一族,便可能落得族灭的悲惨下场。那可都是,黄老先生的嫡亲后代啊。
薛子琛一时竟不知如何劝解。果如先人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开张了一天,也来了两三个真食客,他们听着小二所说,竟觉得甚是有趣,用过饭菜,也觉得美味非常,那健脾益肾的药膳粥也很好,价格也公道,便相约着晚上再来。
岂料,阿阳说:“我们只做午市,不做晚市。”开什么玩笑,这家店内可没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人,全是老少妇孺,哪里敢开晚市啊。
薛子琛一直坐到店内打烊,蹭了几碗晚饭,未曾和红叶说上几句话,便遗憾的回府了。
而关于他的谣言,以迅疾的传播速度,已闹的满城皆知。
他甫一进府,就被固陵侯叫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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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相像
书房内,薛子琛头微低,笔直的站着,态度恭敬,人也淡定。
固陵侯却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有点烦躁,显得心事重重。这样走了几个来回,他停了下来,盯着薛七好一会儿,问:“今天出去可有听到什么?”
薛子琛摇头:“不曾听到什么,确保自己中举后,只是找了家小饭馆用饭,未到别处去。”
“当真没听到?现在关于你的谣言,整个京城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祖父,满城皆传的,是关于我的什么谣言?”
“真不知?”
“孙儿不知,还望祖父明示。”
“……”
固陵侯迟疑了,沉吟了下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污蔑罢了,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回头让你祖母,不,让你母亲为你选几个通房小妾,等生下几个孩子,这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薛子琛吓得手一抖,快速回道:“祖父为何要这般安排?孙儿明年二月还要会试呢。”
固陵侯连连点头道:“对。还是这个重要。那就会试后再说吧。你先下去,近些日子就不要出府了。好好备考,争取明年一举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