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殊扶额,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你就是仗着我……舍不下你。”姚盼盯他看了半晌,突然眉尾一弯,侧了侧脸,发出一声泣音。“陛下,臣妾……疼。”她委屈地嘟起了嘴。明知她是演戏,宗长殊还是不由得一阵紧张,向她伸手:“哪里疼。”“这里,”姚盼转了转被捆住的手腕,亮给他看,细嫩的肌肤上,勒出了一道红淤。她眼皮半抬,委屈地说,“真的很疼,陛下给人家吹吹嘛?”懒懒抬腕,指尖微勾,冰肌雪肤在光影下更显诱人。他喉结一动,走上前,姚盼又立刻缩了回去,怯生生地看着他。“陛下,轻点。”如同一只纯洁无辜的小猫,惹人怜爱,又激出人心中黑暗的一面,生出十足的欺凌欲望。宗长殊的眸光,渐渐浓得化不开来,他一点一点地逼近,将姚盼圈在自己的领地之中,宽厚的大掌,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声音哑得不行:“躲什么,嗯?”覆上她那只被困的手腕。只听咔哒一声,锁链解开,手腕终于得到解脱,她唇一扬,露出得逞的笑。被他抱紧在怀中,宗长殊干燥的手掌,默默揉着她手腕上的肌肤,散去红淤。见她眼波盈盈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按住她的脑袋,与她接吻。吻着吻着,他情难自制,将她的腰肢握紧。一声惊叫,姚盼被他扑倒在榻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腿,不怀好意地曲起,雪白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五颗银铃折射光晕,小巧精致。轻轻蹭他的背,嘟哝:“陛下都不心疼臣妾,还说什么臣妾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哼,都是骗人的。”宗长殊眸光渐深,撩开她的发丝:“你若为妃,定是个妖妃。”说罢,俯下身去。那道纤细脚腕上的银铃,开始止不住地颤动起来,而他低喘一声,咬住她的耳垂,“我看封妃一事还是罢了。免得妖妃当道,祸国殃民。”就差明说他把持不住了。姚盼笑得极为得意,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红着脸求他慢点。御书房,君臣议事。关于废帝的处置,多数人是赞成封妃的。此事一举两得,不仅能够羞辱女帝,还能向众人显示天子仁义,让更多人归顺于新朝。然而关于这位分一事,大臣们很快就吵得不可开交:“废帝德行有亏,妃位太高!”一人大声地说,“臣看官女子便好,量那废帝,也不敢有丝毫微词。陛下肯留她一命,便已是她天大的福分!”猫在墙角偷听的姚盼,拳头硬了。冷笑一声,礼部侍郎,姓储是吧。稳坐龙椅之上的宗长殊面色复杂,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提议被驳回,储侍郎还要说,被老臣一个眼神制止。新帝脾性冷峻,做出的决定很难更改,若是一个劲地拧着来,怕是不要脑袋了。老臣决定采取迂回战略,小心翼翼地试探,“陛下,是不是也临近选秀的日子了?”宗长殊想也不想地摆手:“算了吧。”这些臣子不知,他却深知姚盼是个什么德性。这个荒唐的太行女帝,喜欢美男子便也罢了,就连……就连把美女强抢进宫的事情都做出过,荤素不忌,男女通吃。若当真办了选秀,最高兴的肯定要属她,那不得放鞭炮庆祝两天两夜。他实在不能放心。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先生!”一干老臣纷纷看了过去。只见一红裙女子,提着裙摆翩然而入。她貌若桃李,娇艳欲滴,倾城绝色。轻薄的红纱折成披帛,挽在臂间,鬓上又簪了一串雪白的梨花,妩媚中平添一丝清纯。衣领大开着,肌肤晶莹肩头圆润。素手提起裙摆,露出细白的一截脚踝,用红绳牵着一串银铃,走动时声声清脆。如同一支威力惊人的摄魂曲,路过谁的面前,谁的魂魄就要被勾走了……老臣的定力强些,直直盯着对面的墙壁,口中念着非礼勿视!宗长殊一口茶呛进肺里:“你你你,大胆!荒唐!成何体统!”满目严厉,恨不得直接把她撵走。女子直视着天颜,竟是不拜不跪。她忽然抬起袖子,哀哀地叹了口气,美目中泪光盈盈。于是臣子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陛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色也放软了许多。“怎么了嘛。”臣子们浑身僵硬,只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姚盼装模作样地叹气,蹭掉手指上的辣椒水。储侍郎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认出她来:“废帝!你你你怎能随意跑出圈禁之地,还如此大摇大摆地闯进御书房!如此藐视皇威,按律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