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康帝当下哈哈大笑,“为何这样?”裕王解释,“父皇,白鹿最是通灵性,他们一定是被您身上的帝王之气吸引。父皇统治下的大周,国泰民安,河清海晏,连白鹿都知道您是一代明君!”隆康帝听着高兴,又让几位大臣靠近,果然白鹿都是爱理不理。隆康帝当即抚掌,“好鹿,裕王有功,重赏!”裕王谢恩。隆康帝又命令陈忠,“你让人好生养着,若有差错朕要了你的脑袋!”落座后,景王气愤难平,“天师不是说本王的寿礼定会拔得头筹吗?”“这……”陶天师语塞,羞愤得老脸一红,谁想到裕王能寻得白鹿,还是两只。当年他为了哄骗隆康帝行斋醮之仪,满口胡诌时说过,“只要万岁虔诚,天道必会降下祥瑞。”谁成想,一语成谶。裕王本是三位皇子中最不得宠的,每次宴会都是末位,今日因着献了白鹿,隆康帝让他坐在自己下手。景王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造次。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沈鸿运等人松了口气,这轮博弈,裕王拔得头筹,令隆康帝更看重他。隆康帝其实一点都不昏聩,只是全凭个人喜好行事,特别是在立储这事上,除了当初的庄敬太子,对其他皇子隆康帝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热情。这几年更是以’二龙不相见‘为由,迟迟不立太子。至于皇帝心中怎么想的,沈鸿运这些时日也摸出一些门道。隆康帝是个权利欲极重的人,即便自己儿子,他也在设防,不到最后一刻不肯交出大权。想明白这一切,沈鸿运也不着急了。皇帝活着一天就不会立太子,但是却可以改观和扭转裕王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沈若坐在陆湛旁边,魏池本想挨着沈若,被陆湛狠狠瞪了一眼,别别扭扭地和顾昀坐了一桌。他发现今日的陆湛对沈若的占有欲更强了,这几日又发生了什么吗?他问顾昀,“陆冰块怎么回事?护沈若跟老母鸡护鸡仔似的,沈若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顾昀扭头看向身侧,陆湛正望着沈若,唇角微微提着,显然心情不错,“你别添乱,那日陆湛把沈若从宫里抱到家,就说明沈若这个人他势在必得。大庭广众之下,他这番举动,旁的男子即便对沈若有意,也退却了。华容,你就没想过陆湛对沈若旧情未了?且沈若对你也从未回应过,这还不明显吗?”“明显什么?我不知道,长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魏池眨着可爱天真的大眼睛。顾昀:……直接不说话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人榆木脑袋,他说了半天敢情是对牛弹琴。有魏池这样单纯的兄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幸运呢!寿宴开始,各国使臣轮番贺寿,很快轮到瓦剌使臣。领头的将军名帧木儿,是蒙古有名的将领,他十二岁上战场,能征善战,军纪严明,在蒙古瓦剌部很有威望。他向隆康帝行了一礼,“皇上,我瓦剌部有个不情之请。”隆康帝今日高兴,瓦剌部不远万里朝贡贺寿,理当优待,“将军有话请讲。”“我部公主仰慕天国平西将军日久,请万岁恩准平西将军入赘瓦剌。”这话一出,众人哗然!瓦剌胃口可真大,谁给他的自信,敢招平西将军为驸马。且不说陆湛一家被蒙古人逼得家破人亡,就是隆康帝也绝不会将陆湛拱手送出去。陆湛二十五岁就已经踏平蒙古无敌手,在整个大周也难逢敌手,这样的人送到蒙古,那不是自掘坟墓吗?隆康帝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把陆湛拱手让出去。笑容逐渐凝固,隆康帝看下手同样面色凝重的陆湛,知他心意难平,便将皮球踢给陆湛,“子平,如今蒙古要招你驸马,你意下如何?”朝臣窃窃私语,无不腹诽,隆康帝可真够损的,这种事还用问,作为一国之君,当面拒绝就行了。但凡陆湛是个有血性的,都不会点头。沈若也看向陆湛,男人正襟危坐,唇角扯了一下,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出,这是个讥讽的笑。别人都能知道,陆湛自然也察觉到隆康帝的用意。只听陆湛道,“臣心有所属,恐怕要辜负公主一番美意了!”说完直接看向身边的沈若,眼神里似乎带着宠溺。沈若猝不及防,赶紧低下头。陆湛这人怎么回事?这不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了吗?当庭被拒,蒙古公主气愤不已,她直接行到陆湛跟前,“不知平西将军所慕何人?她可愿与我比试?”在他们蒙古,两个女子争一个男子那是要比试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