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你两的银幕初吻啊。”
江一尘:“……”
“……”
结果显然适得其反。
白天三十度的气温,晚上下起了小雨,车轮压过能溅起水花。
路俞为了不让母亲担心,静下心好好治疗,没有说被公司开除的事,晚上十点到酒吧打工,也是等母亲睡着后才溜出去。
前几天被发现,只能撒谎说公司最近很忙,需要加班。
若不是为了挣钱,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这种灯红酒绿又嘈杂的地方。
秦文越今晚带着几位朋友来酒吧,走到吧台点了三瓶威士忌和三瓶白兰地,让服务生带过去。
酒吧的灯光很晃眼,路俞和往常一样将客人点好的酒端过去,开酒瓶的时候礼貌地问:“请问你们全开还是先隔开一瓶。”
耳边很吵,可能对方没有听清,开口说:“麻烦你再给我们那几个杯子,放点冰块儿。”
路俞闻言起身离开,没有发现坐在角落那双阴沉的眸子,直勾勾注视着他。
过了两分钟,路俞拿了三个空杯子,和两个放满冰块儿的杯子轻放在泛着灯光的桌面上,礼貌地问:“请问先生什么时候开酒瓶?”
秦文越的朋友不认真路俞,就当普通服务员对待,一名身穿休闲衬衫的微胖男人,点了一根烟说:“每一杯放两块冰儿,然后倒满威士忌。”
“好。”路俞开瓶地动作有些生疏,险些把酒瓶弄倒。
还好没人注意,除了秦文越。
他按照那位男人的说法,将每个酒杯放了两块冰,然后再倒满酒,“各位先生慢用,有需求可以随时找我。”
“行儿……”
“慢着。”
耳边很是嘈杂,一道熟悉的声音格外明显,刚准备离开的路俞愣住原地,随后神情自然,问:“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
需要我做什么
“酒洒了。”秦文越懒散坐起身,眼神锐利,语气冷淡,“你知道这些酒一瓶值多少钱吗?”
换做以前,路俞连这些酒都没见过,现在作为酒吧服务员,价格当然很清楚。
他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就凭你那点工资,不知多久才能买得起。”秦文越抬起眼,凝视着对方,“自己算算,桌上洒的酒值多少钱?”
这时坐在旁边的几位男人很惊讶,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秦文越斤斤计较的样子。
以前有服务员不小心把十几万的酒打碎,也只是轻描淡写说没事,从来没有怪罪过。
而眼前这位服务员只是不小心打洒了一点,就一点,不刻意去看也看不出来,区区洒了几滴还让人家算钱。
他们和秦文越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没有生意上的交集,只是听说最近秦氏集团被维拉苏拒绝合作,难不成就因为这件事破产?
不至于吧,难不成是因为心情不好故意找茬发泄?
但不像是秦文越的作风啊。
那位微胖的男人哈哈笑了两声,连忙举起酒杯缓和气氛,“来来来,文越我们哥几个很久没见了,喝酒喝酒。”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其他那几位也跟着举起酒杯,迎合道:“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啊,帅哥估计这酒还不够,麻烦再帮我们拿两瓶,还有冰块儿。”
路俞知道对方在打圆场,恭敬地点了点头,“好……”
“不急。”那人在身后喊道。
“咔……”张梁在扩音器里说:“秦文越的眼神过于冷漠了,稍微加点温度,他狠是狠,毕竟还有爱。”
瞿染点了点头,“好,我会注意。”他面部表情适当调节了一下,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