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也跟着。”向晚拎包就要走,泰山拉住了她。“给人家点空间,咱俩那时候也没带萧章,这就算扯平了,要不下次她还问谁先脱谁的衣服,多烦人。”
向晚放下了包,“所以,是谁先脱的衣服?”
泰山脑瓜子嗡一下,“你真不记得了?”
向晚摇摇头,“我记得脱完衣服之后的事儿!”
泰山给她夹了一块水煮鱼,“吃吧,吃饱了就都记起来了。”
向晚揪着泰山的耳朵,“你啥意思?话说明白!”
健身也没健过耳朵,这是他的弱点所在,很吃痛。
“你先脱的我衣服,然后你自己脱的你衣服……”泰山如实交代,向晚松开了手,果然跟她记忆里一样,失策了~
萧章跑了出去,周末的晚上不好打车,程烈追了上来,站在她对面:“别逃啊,怕什么?”
“我怕?开玩笑,你打听打听,我萧章怕过谁!”她表情像个混不吝的二混子一样。
“好,我送你回家。”程烈就势拉起萧章的手,刚出来这么一会,她的手就冻得冰凉。
刚拉上,就被一个力道给扯开,“松手,大街上干什么拉拉扯扯的!”茅顺出现在二人中间,本就不宽的缝隙,硬生生插进一个人。
程烈的声音不再那么温文尔雅,“差不多就行了,茅顺,看你年纪小,脑子不清醒可以原谅你,别得寸进尺。”
茅顺就势拉住萧章的手,看着萧章的眼睛,“所以,我爸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是吗?”眼泪突然就出现在他的眼窝里,他一动不动,泪也不动,没有流下来,像个镶在下眼睑的玻璃珠子。
茅顺的手没有程烈的厚,却比程烈的更热,有种易碎的单薄感。
“没有,你爸也没不要你啊……”萧章刚说了半句,茅顺的玻璃珠子滚落下来,吓得萧章心头一惊,下意识的用手掌给他抹了去。
她跟后边的程烈说:“我先领他回家,到家我给你发信息。”
程烈不知道茅顺家发生了什么事,听起来不像小事,一时间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坚持带萧章走,这时候来了一辆出租车,茅顺打开车后门,自己钻了进去,手始终没撒开,连着给萧章也拽进后排座。
看萧章坐稳,茅顺拍了拍司机后边的头枕:“师傅,小楼听风。”
“好嘞,麻烦您把后门关上。”
萧章正在看外边程烈的脸色,茅顺就跨过她,狠狠地关上了后车门。
“小老弟,你跟我这后车门有仇啊?”司机一边发动车,一边问。
茅顺把头靠在萧章的肩膀上,他的上身太长,想靠上去脖子得弯大于九十度,这是违反人体工程学的,但是茅顺敢于逆天而行。
他两只大手握着萧章的左手,头靠在她的左肩上。
过了一会,萧章说:“行了,别演了,看不见了!”
“怎么能是演呢?真情流露!”茅顺没有动,用他粗大的手指,丈量着萧章的小手,女人的手是如此的软,他之前怎么没留意过。
当他还沉浸在这难得的进度时,萧章用另一只手把她肩上那颗脑袋扒拉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