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头开始疯狂的传谣言,说二人的婚后关系并不和谐,二人早已离心,宁离却不以?为意,叫孟岁檀莫要在意,外人的嘴长在自?己身上,他们只需要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变好了。
直到谣言越来越离谱,甚至传出宁离快被休了。
连宁絮和高氏也忍不住找上门来问,孟岁檀亲自?出面解释二人才放心。
但有的人却忍不住了,中?秋宴上,各家官眷和夫君相携入宫,烟花齐放间,众人聚在明月台上,瞧着天上的弯月和烟花。
宁离同吏部侍郎夫人一同缩在后头,吏部侍郎是她的七师兄,夫人是她的手帕交,孟岁檀则伴在君王身侧,宁离并不想?受人瞩目,便寻了个理?由?未去前头。
二人有意躲静,不成想?架不住有人找麻烦上门,谢妙瑛作为一群贵女之首,来到她身侧奚落:“这大?好的日子,宁离妹妹竟没有跟在孟大?人身侧,外头传宁离妹妹快被休了可?是真的?”
旁边的贵女嬉笑附和:“这种丢人的事?怎好说,还不得感觉缩着脑袋离开,免得叫人笑话。”
宁离睨了他们一眼,不客气:“这么喜欢落井下石,家中?令尊令堂就是这般教女的?长舌妇,这么关心旁人的家事?看来素日里确实只知道嚼舌根。”
谢妙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妹妹话何必如此难听,我只是关心你罢了。”
宁离嗤笑:“关心?第一我不是你妹妹,我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第二,你不唤我一声夫人也该唤我大?人,这般没规没矩的,还在这儿聒噪。”
“你……”谢妙瑛胸膛一阵起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宁离奚落实在丢人,还没等她说什?么旁边的贵女便忍不住了,“不过是说了一句你便十句还我们,究竟是我们落井下石还是你较真。”
这女郎家依附谢家,自?然是维护谢妙瑛的。
“还是说我们戳到你痛处了?你破防了?”那?贵女得意洋洋的说。
宁离碍于这是宫宴,没打算动手:“你这么急着吠什?么,这么关心我与?我夫君的关系,是想?上赶子的做填房还是妾呀?”
那?贵女气得要命,伸手便欲推宁离,宁离敏锐察觉,便向后一躲,熟料脚下踩到一个石头,身形一歪,她脑袋里浮现?:完了,要丢脸了。
孟岁檀正?陪在太?子身侧,圣上已经看完了烟花,往内殿而去,孟岁檀跟在身后,视线下一瞬搜寻那?道身影。
“不好了不好了,孟夫人见红了。”一名内侍慌慌张张的前来禀报,孟岁檀笑意一凝,圣上也脸色肃然:“怎么回事?,发生了何事?。”
内侍利索了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孟岁檀脸色早已阴云密布,忙拱手:“陛下,请准许臣先告退。”
圣上也怕出了什?么事?叫他赶紧去,吩咐叫太?医院的院正?去。
孟岁檀大?步流星的去往侧殿,屋外站着几位以?谢妙瑛为首的贵女,见孟岁檀来了,谢妙瑛急忙解释:“大?人,此事?与?我们无关,均是宁夫人自?己动作大?了些。”
说完她便噤声了,身后的贵女也大?气不敢出。
“听闻几位嚼舌根嚼的甚是起劲儿,若我妻儿有什?么闪失,在下保证,诸位娘子的舌头定是留不得的。”他语气阴森森,吓得当场有胆子小的贵女捂着嘴跌坐在了地上。
谢妙瑛亦脸色惨白,回过神后人早就进去了,原来都是假的,什?么关系不和、休妻都是假的,是她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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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正在屋内把脉,宁离睁着一双圆眼握着孟岁檀的手?,方才的疼痛已经在扎针后缓和?了些,她乖乖的一动不动,孟岁檀一脸担忧,不断问院正:“吾妻可有事?”
院正把脉后语重心长:“已然有孕将近两月,你们夫妻二人竟无一点察觉,方才那?一摔,致胎像不稳,接下来起码得安生保胎两月。”
孟岁檀眉眼稍松:“无事便好。”
院正叫人点起了安神香,有镇痛凝神作用,屋内弥漫着浅浅的药香气,孟岁檀满眼愧疚的看着宁离:“对不起。”
“道什么歉,又与你无关。”宁离失笑,大约是方才吓着了,神色有些恹恹。
“是我没有看顾好你,日后不会这样了。”他发誓一般说。
“嗯,今日之事莫要?告诉我父母和?祖父母他们,免得担心。”宁离晃了晃他的手?臂说。
孟岁檀摸了摸她的脑袋,额头抵着她。
圣上?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后责备了以谢家为?首的几家,庸王狠狠剜了谢妙瑛一眼,主动站出来说:“父皇,此?事到底还是与谢娘子?无关,女郎家的龃龉罢了,便是后宫也不外如此?。”
“行了,你莫要?搅混弄水了,有你什么事。”圣上?剜了他一眼,命太子?前去安抚。
庸王僵着一张脸退了下去。
将近傍晚时,宁离的身子?稳住了些,太子?命人安排了马车,孟岁檀把大氅裹在她身上?,盖住了脸,确保一丝风都?不会吹到,随即轻手?轻脚的把她打横抱起,放在了马车上?。
“劳殿下操心,臣不胜感激。”孟岁檀拱手?道。
太子?摆手?:“不必,你也明白,此?事谢娘子?并非真正的对令夫人动手?,也无法追责,只是你放心父皇已经斥责了他们,命他们禁闭家中一月。”
“是,臣明白。”孟岁檀掩盖住眼眸中的阴霾。
太子?离开后,孟岁檀上?了马车,把靠在车壁上?休息的宁离轻轻地抱了回来,宁离察觉到了动静,睁开了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