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懂了,对方前面铺张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给谢淮求情,让他收留一下那霸床鬼,然而,此时,沈延却问:“他哪个学校毕业的?”刘临想了很久,“岳杉钢铁职业技术学院。”这名字太长了,他能记住也不容易。沈延沉默良久,挑眉问:“岳杉工业大学?”“不是不是。”哪有那么牛逼轰轰,刘临反驳他,“是岳杉钢铁职业技术学院。”沈延无语了,他盯着对方片刻,然后说:“那是别人戏称的,你也信?”“真的假的?”看着沈延认真的表情,刘临都自我怀疑了,岳杉工业大学可是少有的百年名校,基地众多成员都是从那所学校毕业的,比如陈长官和维多警长,前几年徐闵兰还去那里做过演讲。“不信,你去查一下?”沈延无语了,心想:你还担心谢淮?担心你自己吧。·因为刚刚刘临在身边抽烟,沈延身上染了一股烟味,他走回公寓楼,从电梯出来后转角进入走道,输入密码开门的时候,他听到电梯开门的提示音,不过没去理会。门“啪嗒”一声开了,他才刚进门,鞋子还没换,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他!沈延身为猎杀组的成员,执行任务命悬一线时都没受过如此惊吓!谢淮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肩胛骨有点硌人,他蹭了蹭后,手臂愈发环紧对方结实的腰身。听到身后的喃喃声后,沈延蹙眉,伸手抓住扣在他身上的手,欲要将其扒开。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他越是用力,谢淮就扣得越牢,整个人紧紧地抱住他,就像要与他融为一体似的。在谢淮眼里,融为一体也挺好的,这样里面的床就是他的,沈延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何乐不为?“别……”谢淮粘着他,“沈延。”被叫名字的时候,沈延本能地一怔,谢淮今晚黏糊糊的,感觉不到对方排斥他了,他屡试不爽,连叫了好几声,跟个小孩一样。“沈延……”被叫的人没有理他,他就愈发变本加厉,叫死了都要等到沈延的一点回应,很是执着。“沈小延。”这一次,谢淮就像幼儿园的老师在点名一样,语气有点可爱。沈延面一沉,抓紧了他的手,谢淮反应激动,当下就换了个称呼。“沈、大、爷。”谢淮故意拖长语调,带了点求人的意味,其中又有些无奈,仿佛在说:要不是我现在落魄,我至于这么低三下四吗?沈延感受到贴在他背部的脸很烫,心想,这人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想到徐闵兰博士,他也没那么刁难对方了。他停下动作不去扒对方的手,而是说:“放手。”有病?智障才放手!谢淮这么想着,摇摇头,闷闷地道:“我不——”两人纠缠着,沈延一用蛮力,身后的人就大喊大叫,整得像他在欺负人似的。突然,沈延又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这次还伴随着研究人员的谈论声,他心一紧,先把粘人精带进去再说。谢淮被他猛拽,险些站不住,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怕对方把他给甩了,他再次缠上去,跟爬山虎一样。门已经合上了,声音隔绝在外。谢淮没什么力气,整个人晕乎乎的,站不太稳,他脑袋靠在沈延的胸前,想到什么后自顾自地笑了。沈延被他抱着,说实话,很热,他感觉自己要炸掉了,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问:“你笑什么?”谢淮呛了两声,闭了眼睛就这么贴着对方,好像下一秒就能睡着,他懒懒地道:“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像在偷情?”沈延心想:我一个大男人跟你有什么好偷情的?“不觉得。”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你偷过?”谢淮吸了一口气,笑笑说:“刚刚,跟你偷的。”沈延闻言,心里冒出三个问号,他随之反问对方:“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谢淮摇头,额头蹭着他结实的胸膛。“像考拉。”沈延嫌弃地说。因为酒精在作用,谢淮反应有些迟钝,他安静的时间有些长,久久才笑了一声,“对,像考拉,我是考拉。”沈延对他无语,半响,他又道:“我是考拉,你是树,所以我要缠着你。”“……”谢淮把脸埋在他胸前吸了一下,随后疑惑地问道:“你抽烟?”沈延看着他双颊泛红的脸,觉得对方有点傻,他反问:“你喝酒?”“不是。”谢淮极力否认,“我是……生病了。”“我看你是脑子有病。”谢淮仿佛没注意听他说什么,他艰难地集中注意力,懒懒地说:“我生病了,所以我要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