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西:“……我妹知道你?这么败家?”
秦屹淮不留情面,伸腿踹了他一脚。
梁泽西:“……”
过了会儿,梁泽西才开口:“你?应该也听?说过,城北徐家。”
秦屹淮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城北徐家,风光过一阵子,他确实听?过。
商场如战场,甘家树大招风,这些年搞垮的企业没入云烟。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独木难支,这也是某些高门要联姻的原因,在某种层面上,他们是利益共同体?。
真出事了,没点关系网,倒塌下台,一瞬之间而已。
徐家倒台,很大程度上和甘家脱不了关系。高位者一夕跌落,破产妻离子散,有人怀恨在心?,做出实际行动也并不奇怪。
甘棠就是甘家富贵大家庭里的小倒霉蛋,被人绑走三天,救回来的时候浑身没几块好肉,自那以后就很怕狗。
没人知晓其中细节。
“那些人?”
梁泽西拨弄桌上的烟盒,声音冷漠,漫不经心?道:“死了。”
法治社会,当?然是被逮捕。但不是普通死亡,处决死刑犯时,有条件的地方选择注射死亡,没条件的地方依旧是枪毙。
那人被执行枪毙,可?榆城会没有条件吗?
秦屹淮已然知晓,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谁带她出来的?你?从来没说过。”
梁泽西瞧了眼他的神色,肯定了他心?底的答案:“陆一舟。”
夜渐深,酒席结束,人群熙熙攘攘,大都为利往来。
客人离开得差不多。
月色正好,胶白干净,一月三十日,最圆满的就该是今日。
事业有成,子孙满堂,甘秉文今天算是高兴之至,被子女们看着进了车后座。
甘棠喝了小杯酒,昏黄灯光照应下,衬得她整个人面色微红,精神尚好。
秦屹淮没和甘棠坐一起,两人的交流仅限于手机信息,此时才真正站在她身边。
甘棠小拇指偷偷勾勾他袖子,打了个招呼。
男人臂弯上搭了件外套,整个人身姿拓落,逆着光,神色叫人看不深切。
甘秉文越看越觉得自己?挑的女婿不错,不由?得叮嘱两人一会儿。大概就是夫妻生活要和睦,叫秦屹淮多担待,叫甘棠别耍小性子一类。
甘棠挽住男人胳膊,装笑?道:“会好好的。”
甘棠下午开车过来,喝了酒,自己?也不能开车。
甘秉文还以为他们住一起,把她的司机征用给旁人。
客人为先?,喝醉了还是叫自己?人送放心?。
她也没说什么。
甘秉文车子远离视线,甘棠也松开了他的胳膊。
喝了酒的缘故,女生眸子雾蒙,比平时水灵,她请求道:“麻烦你?送我回去啦。”
他向来拒绝不了她,何况是这种小要求。
车子停在不远处,两个人不紧不慢走过去,坐进后座。
邹叔不在,甘棠猜想他应该是领红包去了。
她想起什么,也从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份红包。
甘秉文过寿,送红包是传统。
她没先?打开,抬起来放在眼前?瞅下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