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吃吃不下,睡睡不好,你出生到现在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李兰道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为了他连母后都不要了。”
“我已经听你一次,清白的身子生了野种,你还要怎样,我是你亲女儿啊,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亓令月喊道。
“你告诉哀家你到底和驸马怎么了?”太后问,“你这样子,让哀家怎么相信你和驸马好好的?”
“哀家再不管你,才是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阴阳相隔。”
亓令月垂着头不说话。
太后坐过去,搂着她,摸着她的头发,“娘的乖乖,有什么话跟娘说,娘也是心疼你,娘就生了你一个人,如何不疼你。”
太后都带哭腔了。
亓令月扑到她怀里,“驸马想通了,他想和我好好过日子。”
“但是他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太后面色铁青,她知道驸马过不去那个坎是什么。
但是凭什么,他冷落了月儿四年,如今他想要好好过日子就得陪着她好好过日子。
太后想让女儿硬气一点,但是看着亓令月哭泣的样子,她知道,女儿就是硬气不了,所以才会痛苦。
“那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想怎么样?”太后问,“如果他一直计较这个事,那就说明他根本没有心思和你好好过,他就是以此拿捏你,让你痛苦。”
“他和你圆房了吗?”
亓令月点头,“每次圆房后他就会泡在热水里,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嫌我脏。”
“他敢?”
“我是他的妻子,但是却和别人有了孩子,他嫌我是应该的。”亓令月泣不成声,“母后,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时间倒退,我不想和别人发生关系,我只想生下驸马的孩子。”
时间没办法倒退,亓令月的痛苦也没办法消散。
始作俑者的太后也没有办法。
太后把李兰道召进宫。
李兰道还如从前一样清瘦,面容不悲不喜,至少太后从他脸上,看不出他对亓令月的态度有变化。
“扬州那事,长公主不知情,是哀家安排的。”太后直截了当的说,“你和长公主成婚三年对她不闻不问,哀家只是一个母亲,一个为女儿将来打算的母亲,你不愿意给的,哀家让别人补上。”
“你要怪就怪哀家,不要再拿此事去拿捏长公主,让她痛苦。”
“让她痛苦的人不是我。”李兰道平静地回答。
“那你能让她不痛苦吗?”太后问。
“长公主府都是太后的人,太后应该明白,我并没有对长公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