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以前那些广东的同学和朋友,就喜欢喝这些。
她小心地抿了一口:“嗯,猜一下,罗汉果,对不对?”
他笑着点头。
温暖小小地得意了一把,又说:“以前我有朋友是广东的,他们就爱喝这些东西。”
“阿辰也会。”他附合,“他们一会儿怕上热气,怕上火,一会儿又怕太寒凉,闹不懂。”
这种并没有恶意的吐槽让温暖想到昔日的那点欢乐。
当时她也是这样吐槽那几个朋友的,大家一起哈哈笑,完全不会生气,只觉得快乐无比。
就像他们也会吐槽北京的雾霾一样。
“还有啊,”她很认真地看着他,“你第一次听到他们说‘糖水’,是不是以为他们说的是用糖泡的水啊?”
他用力点头:“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不过还挺好喝的。”她喝了一口水,轻声感叹。
“嗯。”他说,“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聊这些?”
她愣怔了一下,忽然也觉得有几分搞笑,于是继续喝水。
又喝了几口,温暖放下杯子。
“谢谢。”
他将杯子放好:“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说这个词。”
温暖无声地笑了笑,用手掩住嘴,假装打呵欠来掩饰这种尴尬。
向图南拍了拍自己的肩:“先靠着睡一会儿。”
温暖并未扭捏,就将头靠到他肩上。
依然相爱,又都放不下,那就重新在一起。她的性格,并不会在这方面过份计较。
唯一不同的,不过是她不再像曾经那样毫无保留。
她已经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
车里很安静,她闭目假寐。
向图南握着她一只手,先是用一只手握,握了一会儿,又改为用两只手包裹着揉捏。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温暖的手生得很好,纤细修长,骨肉匀称,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又过柴,正是美得恰到好处。而且她也一直很注意保养,指甲修得很整齐,只涂了一层透明的甲油增加光泽。
“这么晚才收工,明天还要上班,会不会太辛苦?”他问。
他的手正揉捏着她的指关节,小孩玩玩具似的。
“不是每天都这样。玫姐,就是我的经纪人,她很照顾我,现在不会给我台词特别多的。一般也是周末才开工,这次是因为前几天感冒耽搁了。”
“你有哪些作品,我想找来听听。”
温暖抿唇笑:“不行。太羞耻。”
“我也不可以?”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你才不行。”
陌生人当然不用在意,熟悉的人,要是某天偶然听到认出,只觉得是缘份,刻意去听,就显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