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妄一口气说了许多,怀年听起来有些迷糊:“什么?你谁啊……挂了,头疼。”
嘟嘟——
那边很干脆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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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把手机甩手往旁边一丢,整个过程他甚至都没有睁眼。
柏知言半张着嘴站在床边,他甚至都不知道怀年到底有没有醒来。
刚才他本来是犹豫要不要接的,毕竟他哥周简一直警告不能让怀年接触那三年的记忆,就怕刺激到他,而且就这次怀年被催眠想起那段记忆就休克来说,柏知言觉得周简说的是对的。
柏知言当时还在想他要是接起来,就告诉那男的他是怀年的男朋友,再把他狠狠骂一顿,再警告他不许再打电话来。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拿起来,怀年就顺手摸过去直接接了。
柏知言当时吓得整个人都麻了。
他要是把怀年给“照顾”休克了,估计他哥能削死他!
好在怀年是彻底醉了,他甚至都没听出那头的人是谁,还懒洋洋问他是谁。
不过那男的为什么会突然给怀年打电话来?
柏知言觉得这件事得慎重解决才行。
他盯住床头柜上怀年的手机半天,想着万一他去隔壁睡觉,那男的再打过来怎么办?
一劳永逸还是先做拉黑处理吧,反正怀年失忆了,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的。
柏知言一手抓着手机,一手去拉怀年的手开指纹锁,结果他刚俯身过去,怀年突然一个翻身,柏知言往前一步踩到了床边的拖鞋,一个没站住就扑到了怀年身上。
柏知言手忙脚乱咒骂着要爬起来,便听怀年道:“言言?”
靠!
言什么言啊?
虽然怀年从小就跟着周简这么叫他,但能不能不要在床上的时候这么亲密地叫他!
啊呸,什么床上?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柏知言干脆拿了怀年的手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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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次日醒来,刚翻了个身就觉出了异常。
他看了看周围才反应过来,这是周简家客房。
他记得他昨晚喝了很多酒,好久没这样喝醉过了。
宿醉的后遗症就是,此刻他的头非常非常疼。
床头柜上摆着的水早就冷了,但怀年还是端起来喝了小半杯,感觉脑子终于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