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怀年,他当初究竟是怎么会相信他会先离开?
他当年可能也没多爱怀年,不然怎么就信了怀年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呢?
一切都是他的错!
窗户关上后,车厢内的温度很快回升,怀年稍觉得舒服了些,回头先覃舒妄整个人情绪很不对劲,眼尾通红,下颚线紧绷着。
“覃舒妄?”
覃舒妄闻声抬眸,却见面前的人俯身而来,他整个人被怀年环住了。怀年的手掌在他后背轻抚了下,“你别是要哭啊,妄哥。”
作者有话要说:
烛光晚餐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明明再辛苦一个人也是可以忍住的事,却能被一句简简单单的安慰的话瞬间击溃。
覃舒妄抱住怀年就这么哭了。
刚想重新爬回到怀年腿上的橘胖子又被吓了一跳,整只猫瞬间跳到了前面副驾驶室,弓着身体冲覃舒妄大叫:“喵喵喵!”他为什么大喊大叫??
“对不起,年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都是我的错,我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了。”
怀年的眼睛酸涩,侧脸贴着覃舒妄的耳垂,轻声道:“我不恨你。”
覃舒妄带着哭腔说:“你在哄我。”
“哄你做什么?哄你能当饭吃?”怀年拍拍他的手臂,突然问,“你这车隔音怎么样?”
覃舒妄愣了愣。
怀年示意他看看外面:“有人来停车了。”他说的时候,正有人从他们车外面走过。怀年笑了笑,“还哭吗,覃老板?”
覃舒妄大为窘迫。
怀年松了手,又凑过去吻了吻覃舒妄的唇,他吻得很轻,像是蜻蜓点水般,一寸寸舔舐过。
“眼泪是咸的。”怀年说。
覃舒妄连心都在颤抖,他情不自禁将人拉过来,捧住怀年的脸便深吻过去,他记不清还有没有继续哭,只记得怀年熟悉的呼吸声,还有他薄唇上的温度。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沉,停车场上灯光明亮,周围空着的车位逐渐填满,人们三三两两,或推搡说笑,或勾肩搭背,如同以往的每一天。
车厢内,两道呼吸声交织。
覃舒妄终于松了手,怀年喘得厉害,李阳的电话打过来,问他们怎么还不回去。
覃舒妄一面接电话一面朝下车去驾驶室:“我和怀年有点事,先不过来了。”他刚拉开车门就见怀年从后座下来时好像没站稳,他身子一个打晃,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车身。
“年年!”覃舒妄忙挂了电话绕过去。
怀年支着身体,用力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了?”眼下看他的脸色也不比之前好,覃舒妄先前以为怀年是生气脸色才那么难看,现在才发觉并不是。
怀年拧着眉心道:“头有点疼。”
覃舒妄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别急,我们马上去医院!”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人抱了起来。
旁边的路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不少人都看过来。
怀年尴尬地捂住眼睛:“不至于不至于,快放我下来!”
覃舒妄没松手,将人抱进副驾驶坐,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又快速进了驾驶室。
橘胖子已经“喵呜”一声窜进怀年怀里。
“去你那吧。”怀年撑着头,“我只想睡觉。”
从停车场出去的百来米路程,覃舒妄扭头看了怀年十几次。
怀年被他看得有点烦,语气重了些:“我说真的,去你那。”
覃舒妄纠结了下,却是问:“今晚不把胖子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