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妄道:“他居然说我‘这么矜持’?潜台词难道不是我不敢上他?草,老子会不敢?睡不死他!”
李阳挑眉:“然后呢?”
然后?
怀年好像挺爽,不止是怀年,连覃舒妄都觉得……妈的,爽翻了!
于是,他俩又返场了好几次。
五年不见,没想到两人在那方面的肌肉记忆还是那么的……
“老覃?”李阳倾身在覃舒妄面前打了个响指,“别告诉我你他妈还回味呢。”
覃舒妄:“……怎么可能?”
李阳打开手机自拍摄像头,将屏幕转向覃舒妄:“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这副淫荡的表情?”
覃舒妄一掌拍开:“滚。”他俯身端起咖啡喝了口压压惊,又猛地看向李阳,“他不是去国外参加那什么uasb组织,做什么空难调查研究去了吗?应该忙着满世界找黑匣子的人怎么会来海州?”
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当然,这话覃舒妄没敢说出来。
李阳皱眉:“什么煞笔组织?”
覃舒妄叹息:“不是所有的sb都是煞笔,人家全称是unitedaviationsafetyboard,国际航空安全委员会,简称uasb。”
李阳冷不丁笑起来:“高材生啊嘿,还不是被前男友给拿捏了。”
“草,你才被前男友拿捏……哦,不对,你连前男友都没有。”
“我他妈……信不信我把咖啡泼你脸上!”
“泼我脸上你还是没有前男友。”
李阳:“…………”
李阳咽不下这口气:“那也好过你这个怂货,睡完还跑路,你就这么怕他?”
覃舒妄哈哈笑起来:“我怕他?呵,我这是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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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捏住鼻子两秒才将那股酸涩压下去,他试了试水温,整个人沉入浴缸中。
一路回来,他都还没闹明白,昨晚他居然真的跟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睡了。
啧,他以前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吧?
莫非这世上还真有一见钟情这东西?
要不然他和覃舒妄第一次做也不能这么合拍吧?
感觉跟排练了无数次似的。
他上一次这么爽是什么时候?
怀年努力想了想。
咝——
果然是想不起来。
五年前他的脑子里长了个东西,自从动了手术后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他也完全不记得那段为期三年的恋爱,更别说这种私密的细节了。
妈的。
怀年“哗啦”一声从浴缸冲起来,水花洒了满地,他抬眸看见镜中自己,居然身上、腿上全是印痕,他咒骂着扯过浴袍裹上,又摸过洗手台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目光在“狗”字上停顿半晌,随后径直拨了出去。
那头隔了老半天才接起来:“喂?”听声音应该还在睡觉。
怀年清了清嗓子:“是我。”
“谁啊?”
“怀年。”
“怀、怀年!”那头的人明显一个激灵清醒了,“呵呵,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这大过年的……不会是特意给我拜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