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的心尖似被什么东西轻微刺了下。
他道:“好啊。”
覃舒妄很轻易地将怀年整个人捞过去半抱住,一手贴在他身后给他轻轻揉着腰。
怀年被他揉得太舒服,没多久就靠在覃舒妄怀里睡熟了。
-
次日怀年醒来发现床上依旧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他很快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轻微响动,而他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覃舒妄睡过的地方。
他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周遭铺天盖地都是覃舒妄的味道。
覃舒妄应该在厨房做早餐,不知道他要准备什么。
怀年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帮忙,突然又想起一件要紧事。
他忙给周简发了条信息,让他早上别忘记喂橘胖子,毕竟他昨晚没跟周简说晚上不回去。
-
周简收到怀年的信息时,正坐在床上看着盘踞在他身边的橘胖子。
他回复:【知道了】
他昨晚就把猫带过来了,就海州长空门口那堪比小别胜新婚的一幕,周简料想怀年晚上不会回来。
他吐了口气,俯身揉了揉橘胖子的脑袋:“起床,吃早餐了年糕。”
橘胖子懒洋洋的哼了哼,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周简盯住小家伙半晌,叹息又怜惜地撸了它两下:“你真是没福气。”
虽然当年怀年死皮赖脸把年糕硬塞他家时给的理由是房东不让养猫,周简才不信这鬼理由,他始终认为跟那个姓王的男人有关。
估计是老王不喜欢猫,或者老王对猫毛过敏。
周简不由得又想起昨天经过覃舒妄车边时,从后座传出的不间断的喷嚏声,覃舒妄八成是对猫毛过敏。
“怀年还是不能养你。”周简抿了下唇。
突然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后来去海州长空路上,柏知言打电话过来。
“哥,我昨晚去你家,大姨跟我念叨说年糕不在家,她都觉得冷清了不少,还埋怨你怎么好端端要把年糕带海州去,我当时都惊呆了好吧?”柏知言话里一点都听不出惊呆,只有幸灾乐祸,“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想要养猫,大姨是反对得最厉害的那个吧?她还说什么不喜欢猫,呵呵,结果养了几年她就变了!”
周简下意思笑了笑,他来海州后才把年糕留在家里的,别说沈景珍,连爸爸周天也特别宠爱年糕,越发宠得那小东西无法无天。
家里的猫玩具甚至比他小时候的玩具都要多。
柏知言突然在那头打了喷嚏:“这反复无常的天气,哥,你也注意,别感冒了。”
周简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昨天打喷嚏的覃舒妄。
他含糊应着,莫名想着,怀年的雷达那么准,专找对猫毛过敏的人吗?
-
覃舒妄推门进主卧时,怀年刚好坐起来。
“还好吗?”覃舒妄身上还穿着围裙,看起来特别居家。
怀年看得有点心动,就这么恍惚了一瞬。
“怀年?”覃舒妄叫他。
怀年回过神,勉强笑道:“腰很不舒服。”
覃舒妄拧眉上前,单膝跪在床上,一手轻扶着怀年的腰将人扶到床边:“那今天要休息吗?”
怀年就着覃舒妄的手臂站起来:“不行,今天要去机场维修检测站,有架飞机要实地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