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眼闻祈,想着要说什么,但是对方态度淡定自若,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
……算了,估计是站不稳,拿她当拐杖。
司机很快把车开过来,接上了他们俩,江稚茵在车上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只说要送一个朋友先回家,江琳叫她注意安全。
直到车开到了闻祈家楼下,他都没有松手的打算,江稚茵让他帮忙拎着大家送的礼物,自己转头去跟司机结账,闻祈看了一眼那些纸袋子,答应了。
等到江稚茵付完钱过来,闻祈手里的袋子掉了一个,孙晔送的表也不知道怎么从盒子里飞出来的,摔得特别严重,表盘碎得稀烂。
江稚茵还挺喜欢那表的,见被闻祈摔坏了觉得十分可惜,刚开口想说点什么,对面那人面色很颓,耷拉着眉梢眼角,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上脸,眼眶也带几分微红,用那种不标准又含糊粘腻的普通话说:“对不起,没拿稳……我赔给你吧。”
他可真是会挑,只把孙晔的表摔坏了。
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一定能懂,江稚茵心碎地收拾好一地狼藉,把那么贵的表扔进街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拽着他叫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
狭窄的楼道并不能容纳下两个人并排走,老旧的居民楼,墙上都是一块一块雨水常年浸泡过的痕迹,楼梯角还有苔痕。
闻祈开门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尽失,江稚茵刚想说自己就先走了,结果眨眼间就看着他往厨房的门上撞。
“等等!”她进去把人扯住,接着咕哝,“你真醉假醉啊?”
闻祈不搭理人。
她扛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扔到床上再一走了之,结果闻祈突然很用力地拽住她的手腕。
那力道让她发疼。
江稚茵盯着他沉默的眼睛,觉得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的情绪,像一个能把所有心事、情绪和欲望,全部吞噬殆尽的黑洞。
那黑洞正紧紧黏在她身上。
“现在可以脱衣服了吗?”
金鱼
江稚茵捉住他双手,阻止他掀开衣服。
“你!”她急急喝止。
是有什么暴露癖吗?怎么这么乐于脱衣服……
闻祈看上去也不恼,反而露出一副想笑的神情,嗓音干干的:“哦。”
这床的质量似乎没有那么好,稍微动一下就吱吱呀呀地叫,进来得急,也没开灯,江稚茵又犯了夜盲症,根本看不清楚,只见闻祈稍微安分下来以后,就松开了手上的桎梏。
刚要松一口气,解放了双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绕上了她的脖子,呈环抱状勾住她,借力蹭起来,把头往她肩膀上搁。
脖侧蹭过一个带着热气的软物,下巴轻轻戳着她肩膀,闻祈的头发轻扫在她耳畔,很痒,让人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