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捕捉,又只能捉到些飘渺的轻软。
“我们去睡觉吧,雨浓。”白兰抱着江雨浓,一点点往床上挪。
她掀开被子,拽着江雨浓躺了进去。
这会儿还没到最冷的时节。
江雨浓没有换上山芙蓉被,依旧延用夏日的凉被。
夜晚的凉无孔不入,仿佛把整个被子浸湿透了,再把它冻成冰,与床塌黏在一起。
江雨浓被席卷全身的冷冻得一哆嗦。
紧接着她被难以忽视的温度彻底圈入怀中。
一个怀抱,竟然就可以隔绝所有的冷。
“你早点睡。”江雨浓没有拒绝白兰的好意。
闭上眼时,她想。
或许她真的需要一个帮她暖床的人。
需要一个不会拒绝她,永远忠诚于她的存在,安抚她把一切都搞砸了的现在的人。
而白兰守着江雨浓闭眼,平缓呼吸,进入梦乡。
她稍稍低头,看着江雨浓的睡颜,心脏发出些奇异的疼痛。
她伸手,替江雨浓把碎发捋到一旁。
最后白兰看着江雨浓的黑发,始终放不下一次心跳,落不下一个吻,只能依依不舍的闭上眼。
***
翌日早上,江雨浓被闹钟吵醒。
她还没蠕动着爬起来,手胡乱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
一只手先她一步,替她关掉了闹钟。
那只手贴在自己手背上,触感很滑腻。
江雨浓一下坐了起来。
她呆愣了两分钟,终于在看见身边的白兰后,发出了一声“啊”。
“早上好,雨浓。”白兰看她这么坐着,背后是空的,给她搭上了一件衣服。
“睡得如何?”
江雨浓拢了下衣服,拍着脸。“还不错。你呢?”
她伸手去碰白兰的额头。“好像还是有点低烧。”
“我感觉好多了。”昨天最难受的时候叠加有对于江雨浓外出不归的恐惧。
白兰回想着,大概心里的痛才是最难受的。
“待会儿再给你吃一次药。”江雨浓顺着弹了白兰的额头一下。
“不能不当回事。得根治了才能停药,不然积久了对身体也有损伤。”
“好哦。”白兰顺势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