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撞疼的额头,傅葭临无奈妥协,伸手给她揉着额头:“是,我就是担心你。”
陆怀卿没想到傅葭临这次居然没有回避。
“所以……”傅葭临给她指了好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侍从,“等会儿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也会让他们保护好你。”
陆怀卿灿烂一笑:“我知道啦!我就说傅葭临最好啦!”
“我没和你开玩笑!”傅葭临红了耳朵,却还是强撑冷静,“谁的命都没有你的重要,你要先保护好自己。”
“听到了吗?”傅葭临问。
陆怀卿摇头:“才不是。”
“我们的命都很重要,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陆怀卿才不会被傅葭临牵着鼻子走。
休想给她灌输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陆怀卿油盐不进:“你、我、谢知寒、江心月还有王垠安……还有这世间所有的好人,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听到没有?”陆怀卿学傅葭临严肃的表情。
许久之后,傅葭临才失笑摇头。
“听到了。”
傅葭临最后还是没有把陆怀卿赶走,不过也没让她站到谢知寒那边去。
陆怀卿站在傅葭临身后,王垠安瞧了她一眼,满眼都写着不敢置信:“你怎么来呢?”
她瞪了他一眼,故意给他的杯中又加满酒——多喝点,最好给这讨厌鬼喝晕过去!
刚才还畅快饮酒的王垠安生怕陆怀卿在酒里下了毒,不敢再碰自己的酒杯。
偏过头压低声音调侃傅葭临:“难怪你刚才跑那么快。”
傅葭临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陆怀卿不知道傅葭临和王垠安在说什么,只当是王垠安在说她坏话。
还好看起来傅葭临聪明没有听他的话,低着头在想自己的事情。
“陛下到——”
在席间众人皆至后,皇帝姗姗而来。
陆怀卿跟随众人跪倒在地,听到上首传来他的声音:“平身。”
皇帝的声音里夹杂着苍老的意味,像寺庙里的陈钟,威严庄严,却透露出无所避免的残败痕迹。
陆怀卿起身时,听到皇帝亲切慈爱地问谢知寒:“知寒的文采,当真不输伯言当年。”
伯言就是谢知寒父亲的字。
如果陆怀卿不知道皇帝当年故意无视陆珏死的疑点,她都要以为皇帝当真是个关爱小辈的好叔叔。
“知寒乃是后辈,岂能与伯言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