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松想了想,说:“只要你不喜欢我,完全ok!我可以向党表明心迹,我绝对是直男!”厉白听完直接给了他一拳。
“说起来,你不是有个师弟吗,白白净净的,老跟你屁股后面。”
“谁?你不会说李肇兴吧。”
“猜这么快,敢说没奸情?”
“我和他?得了,他就是个刷试管的。你是不知道,他和我班上另一个大神走得近,就差没吃喝睡一起了。我猜他们俩才有一腿。”
“真的?”
“尹嵩你知道吧,icho金牌那个,老牛逼了。”
“你们院高岭之花,你说过很多遍。”
“对啊,尹嵩谁都不鸟,就和李肇兴走得近。他还帮李肇兴请过假!你说他俩隔了两届,哪来这么好交情。”
“那李肇兴怎么会去你那实验组?”
“研究方向不同呗。可怜,同父异母,就这么被硬生生拆散了。”陈雪松一拍大腿,眼睛瞪圆:“完了,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他们浑身上下都很可疑。你说尹嵩大神会不会觉得我是拆散他们的王母娘娘啊。”
厉白:“……”毛个王母娘娘,顶多是个排骨精。
32
厉白和傅安宴约在一个西餐厅见面。
说实话,厉白虽然在国外生活多年,口味却没西化。如果让厉白选择餐厅的话,他更愿意吃些杭帮菜,或者湖南菜。不过他一个被请客的,总不好这么挑剔。
厉白没有穿得太随便,毕竟他和傅安宴不太熟,要是对方觉得便装怠慢,那就不好了。
他比傅安宴早到,报了傅安宴的名字便被侍者引去预定好的餐桌。
餐桌中央装饰花瓶旁的白色竖架插着几本小开本册子,厉白顺手抽出来翻看,发现小册子的内容还挺有意思。一本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一本是拜伦的诗选,还有一本是雪莱。全是英文版本。
更妙的是,这些小册子上还有不少笔迹不同的注释和读后感,想来估计是以前的顾客留下的痕迹。
厉白决定从这一秒开始喜欢这家西餐厅,老板一定是个浪漫主义者。
傅安宴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厉白笑着用钢笔在一本小册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厉先生,不好意思,来迟了。”傅安宴一边脱下大衣挂在座椅上,一边笑着向厉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