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抬头,看见雪花在空中打着旋飘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是的,要不了两天就是圣诞节了。”
“这是我在英国看的艾琳·艾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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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总是在她最不想见人的时候出现,瑞贝卡裹紧被子,一副不欢迎对方的神情,可他毫不介意,大摇大摆的走到她的面前,随意的打量着她的卧室。
“我的瑞贝卡,你真是我最爱的孩子了。”路西法弯下腰,把她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
瑞贝卡冷冷一笑,伸出一条胳膊,几块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醒目,“那你还是去爱别人吧。”
路西法眉头一挑,指尖顺着她的胳膊往上爬,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引得她不自觉的蜷了一下,“噢噢,别这样嘛,好孩子,我发誓你是我最疼爱的小宝贝。”
“疼爱?”瑞贝卡瞪大了眼睛,心中已经明确自己将来无外乎是被恶魔气死的,她怏怏不乐的抽回胳膊,不想再做什么纠缠,“随便你吧,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路西法不作声,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心头莫名涌现出些许违和感,在那漫长但于他而言不过须臾之间的岁月里,他曾无数次见过瑞贝卡笑起来的模样,她应当是笑着的,笑起来时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眉眼弯弯的看起来有点傻气,偏偏又格外迷人,那双不谙世事如婴儿般纯洁的蓝眼睛足以满足人们对天使的一切幻想。
唯独不会像现在这样,精致的眉眼里满是忧郁与疏离,她的内心充斥着不安与仿徨,路西法只是一看便能知道少女灵魂中的偏执和疯狂。
但这不就是他所期望着的吗?舌尖抵住上颚,路西法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心满意足的抚摸着她的脖颈,那上面还有昨天晚上留下的红痕,纤细、白皙,多精致的小东西,他多想收紧一点力道,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么脆弱。
瑞贝卡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杀意,蹙眉抬起眼,“你想要杀了我吗?”
“不。”路西法说,似是不舍的又摸了一下她的脖颈,收回手,“我现在真舍不得杀你。”
“那就是之前想喽?”她懒洋洋的问,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他没有作声,瑞贝卡倦怠的望着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她从没信过路西法的鬼话,只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孤注一掷的尝试,现在她更加不安了,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焦虑与迷茫,她很清楚一个人焦虑到一种程度就会去相信那种看似能拯救自己的事情,但她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路西法。”她轻轻叫他,“我现在宁愿你把他给我绑过来。”
“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宝贝儿…”路西法眼尖的发现她眼里的雾气,“噢,别哭嘛。”
瑞贝卡被他抱起来,埋在他的怀里低低抽噎着,“你总是骗我。”
“我发誓我没骗过你,而且说谎话一点都不体面。”恶魔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脊背,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她的睡衣带子。
“你骗我说爸爸在哥谭。”她饱含怨气的说,一只手到背后胡乱的去拍他那只作乱的手。
路西法顿了顿,“那可能是平行世界的威尔逊,让我们忽略这个意外吧,睡吧,小姑娘,你已经很累了是不是?”
瑞贝卡的呼吸渐渐匀缓,路西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原地。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梦里的人都看不清脸,鲸鱼骨束腰的勒带从身后一寸寸束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来气,似乎有人在背后轻笑一声,引得她下意识扭头去看,却突然惊醒。
瑞贝卡过了一会才从窒息中回过神来,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她缓缓吸了口气,今天晚上宴会厅里依旧奏着乐,只不过女主人是不打算出现了,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路西法。
她很清楚路西法到底在想什么,他装成那副真心实意为她好的样子,一步步摧毁她的心理防线,试图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完全控制住她…
但是别忘了,最完美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瑞贝卡打开门,抱住听到动静跑过来的道格先生亲了口,往后花园走去。
她绝不会被他控制。
……
艾琳·艾德勒女士作为这里的新客,来的十分积极。
“尤物”和“风情万种”两个词就足以完整概括这位女士了。
同她完完全全的是不同的人,即使是穿着性感的衣着,也依旧像是个小姑娘,处在一种不上不下的位置,既没有幼时的讨喜感,又不具有成熟女性的魅力,美则美矣,却渐渐缺失了灵魂。
但……
独一无二总是没有坏处的。
“艾琳。”瑞贝卡扬起一抹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并不讨厌这种性感尤物,相反很喜欢,也乐意和艾德勒这样似是而非的交往下去。
艾德勒勾起唇,“早上好,亲爱的瑞贝卡。”她向着她款款走来,一只手虚虚的贴在她的腰侧,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为你带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