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邵谦勾唇笑笑,“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大家都看得出来孙邵谦心情不好,没一会他就摇摇晃晃的出门去洗手间了。
“他没事吧?”楚阳见孙邵谦出门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封尘彦问。
封尘彦此时手上多了三枚铜钱,他随意推衍了一番后笑着说:“没事,今晚说不定对他来说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希望这次孙邵谦内心深处的心结被挖出来后能彻底打开。
孙邵谦带着醉意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手间,他心里其实不难受,他以为自己是喜欢谭婉婉的,其实不然,只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而已。他们在一起一年,连一个吻都没有接过,他苦笑着想,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小心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孙邵谦的胃翻腾的厉害,忍不住“哇”的一下全吐在了那人身上,刚觉得胃好受些就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却让他瞬间从醉意中清醒过来。
“几年不见,你活得越来越回去了。”
孙邵谦僵着身子抬头看去,就见男人琉璃般漂亮的眸子如海一般的深邃,和曾经一样的一望无底,波澜不惊,总是能让他失了魂,他声音颤抖的说:“你,你回来了。”
大师级老攻
男人面容英俊、身姿挺拔,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道独立的风景线。
“你,你回来了。”孙邵谦的声音带着抖音。
男人将孙邵谦一把轻推开,目光锁定他,皱着眉问:“你很怕见到我?”
“那,那有,我没有。”孙邵谦站好之后,面色尴尬的有些语无伦次,他真没想到在今天会见到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
男人淡淡地扫了一眼身上被吐脏的衣服没有再说话,径直越过孙邵谦准备离开,擦肩而过手臂被一把抓住,他眸中无波的看着孙邵谦问:“有事?”
“我,我吐脏了你的衣服,我赔你一件。”孙邵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神经拉住这人,只能找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
男人喉咙中发出笑声,却带着一丝嘲讽,“我不敢劳烦孙大少。”
“尘彦在包间里,你不见见他吗?”孙邵谦放开拉住男人的手,心里流淌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除了这人离开时自己看到的那抹讽刺笑容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人讽刺他,不过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男人目光从孙邵谦抓住他胳膊的手上移开,想了想说:“我换件衣服去。”
“好。”孙邵谦此时反而希望男人快点离开,他内心的矛盾压得他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男人不再多言,直接越过孙绍谦离开,孙邵谦低头纠结错过了男人眼中那抹复杂难懂的眼神。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孙邵谦也清醒了很多,醉意全无,他两手杵着洗漱台阖了阖眼,将目中的眷恋和无措掩盖,大约过了十分钟才叹了口气走回包间。
走到包间门口刚好遇到换好衣服的男人,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一起。”见男人点了点头他推门而入。
楚阳见到随同孙绍谦一起进来的人时愣了一下,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风水界闻名已久的大师级人物。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封尘彦搂着楚阳的手没有放开,他抬头看着刚进门的男人笑着问。
“昨天刚回来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楚阳对封尘彦说:“不介绍下?”
“这是我的男友楚阳。”封尘彦又笑着对楚阳说:“他是我表哥袁时。”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袁时就走到封尘彦旁边坐下,包间里认识他的人都纷纷目露尊敬的笑着打了招呼。
楚阳是知道袁时这人的,他和封尘彦是两个极端,一个内敛低调,一个张扬高调。袁时是c国隐秘风水世家的继承人,他听老道说袁家是唐代最著名的大相师袁天罡一脉的传人。
袁时二十岁时就已经名扬海内外的风水界,他行事高调,在港岛及国华人界的声望极高,前世楚阳见过袁时布过阵法,心里对他还是很推崇的。
“你这小男友也是道中人?”袁时看了看楚阳笑着对封尘彦问。
封尘彦自然知道他表哥的道行,点头说:“恩,不过他还在念书。”
“你们看着很有夫夫相,你这小男友也不简单嘛。”袁时的手指动了动,他心中很是诧异,他见过的人中除了封尘彦外,楚阳是第一个他看不出命理的人。
推衍命理并不是对那人的不尊重,只是做他们这一行的人大多都保留着的一个习惯,袁时也是在面相上看不出楚阳的深浅才好奇的想要掐算了试试,结果和预料的一样,一片空白,楚阳和封尘彦都是五行天道之外的人。
“我们本来就有夫夫相。”封尘彦笑着接纳了表哥的这句话。
袁时挑了挑眉戏谑道:“不过你也太心急了吧,小男友才十六岁你也下得去口,就不怕到时候反而把自己憋坏了?”说完还瞄了瞄封尘彦的下半身意有所指。
封尘彦脸色未变,淡然的笑着回道:“你当年把十五岁的某人吓得到处躲,这些年来心中装着某人想必也没开过荤吧,这样算你差不多憋了八年。你都没憋坏,我憋两年也算不了什么。”说完还颇有深意的扫了孙邵谦一眼。
“你就专挑我的疼处下手,封尘彦你有种。”袁时脸色变幻了几次,最后咬牙切齿的说,这个表弟那张斯文的皮下面就是只老虎。
“这次回来还是为了他?”封尘彦心有所会的说:“今天那女人出现你也掺了一脚吧?”这“浮色”就是袁时的产业,只是知道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