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人还是要心怀希望,心怀希望日子才有盼头,没准就有了。”
张宝有点悲观,死马当活马医吧,“若是有好的,直接安排侍寝试试吧。”
陶姑姑一口应下。
酉时四刻,一溜粉娇停在后院侧门,陶姑姑领了得用的往侧门上接人,这次新入俯的美人一共有十名,出生各不相同,陆续下了轿子,一水的粉裙,新嫩的像梅花枝子新长出的萼点。
“明琴,明画?”陶姑姑对着身契点二人名字,“你们是双生姊妹?”
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相视一笑,柔柔一俯身,齐声:“姑姑好。”
二人是教坊司头牌,身子柔弱无骨,嗓音清甜,陶姑姑摊手,让两人跨过门槛进去。
一姑娘大步越过第三名姑娘,站到丹墀上,“本姑娘闺名贺姝,我父亲乃是五品右春坊庶子,可不是什么教坊司这类的腌臜地方。”
一开口,将所有人都给骂了,贺姝身后的美人面色白了白。
陶姑姑扫一眼贺姝的身契:“贺姑娘生父过世了?”
贺姝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那又如何,本姑娘是官宦之后,同那启子玩意可不同。”
陶姑姑合上身契面容不变:“孺人府内请进。”
贺姝扶了扶鬓发,扭着腰肢进入府内。
“秦冰月。”
清清冷冷的一声,陶姑姑看见对方连唇角都没抬一下,垂着眼皮站在丹墀上,泠泠又疏离,多一个字也没有。
似一朵孤寒冷梅。
“姑姑好,我是宋知枝。”
人还未上前,声音已经传来,软软糯糯的甜声,陶姑姑抬头,看到小姑娘提着裙摆蹬蹬踩着石阶,活泼俏丽。
鸭羽似的长发挽了个极简单的鬓发,长眉入鬓,乌溜溜的黑眼珠明亮又纯粹,让人想到孩童的眼睛。
怎么会有大人的眼睛像孩子一样漂亮纯粹。
雪色的下颚比这雪色还白了三分,冰肌玉骨,微微抬起,好奇的打量着王府。
颊上肉肉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像晨曦的第一抹光,因容色出众的缘故,一举一动又自成一帧画。
这十名美人里,论容色,当属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