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继承了狼族“一夫一妻制”的配偶关系,确认关系时有一个庄重的烙印仪式。同一时期只能烙印一个伴侣,除非那个伴侣死亡,否则无法再烙印其他伴侣。
有烙印伴侣之前,跟谁厮混都无所谓,但有了烙印之后,交配这种跟繁殖有关的行为,只能和烙印伴侣做。
发情期也只会在烙印伴侣在身边的时候定期产生,否则永远都不会有发情期。
“但他也许会为了猎食杀了你。”闻潜说。
“我不想欠别人,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公平的‘两清’方式。不这么做他也能猎食,如果非得用这种方式,那么就试试看谁杀了谁吧,没有那杯血饮,我不见得打不过他。”叶旬野说。
闻潜也没多说什么,他不喜欢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
“有情况记得及时跟我说。”他最后只说道。
在闻潜的印象里,叶旬野是一个很自由洒脱的人,包括现在也是。
经历了这么一番波折,他并没有伤春悲秋,只是瞧着窗外的银杏看了会,再转过来时就恢复了平日的乐天性格。
还能跟他开玩笑,“不过说真的,我当时真该让你尝尝他的血,狼人的血确实比人类好喝不少。”
闻潜婉拒,“我不太喜欢酒味,尤其是白兰地。”
叶旬野啧了一声,嫌弃他不识货,“你就是没尝过,铁定比你那小子的血好喝,那小子的血我一想就不好喝,闻着就淡。”
别的闻潜可以笑笑而过。
这个不行,胜负欲一下就上来了。
如果秦昭的血都算淡的,那其他人的血全是臭的,那个steven也是。
“很香的,有一股很好闻的花香。”闻潜说。
“你可拉倒吧,他身上啥味都没有,我不信他血能好喝到哪里去。”叶旬野嗤笑。
闻潜扬到一半的嘴角顿了顿,“你闻不到?”
“闻到啥?”叶旬野笑,“你别是什么‘情人鼻里出香味’了,他身上有啥……”
叶旬野说到一半也顿住,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兄弟。
“你这药粉用的挺省啊,那么多月只用了这么一点点?”
不是没怀疑过,但每次验证的结果都没问题,比如一次又一次偷偷往他身上试的中和剂。
而那些能让人怀疑的点又总是不那么证据确凿。
比如这个香味,带有香味的人类并非时时刻刻都散发着清香,时浓时淡都是正常的事。
秦昭和叶旬野说起来也没见过几面,没闻到或者忽略了也都能解释得通。
但同样的,转换思维,既然是怀疑,那么这疑点就有真有伪。
全都按“伪命题”来算,那秦昭就的的确确只是个人。
如果那些模棱两可的疑点全都按“真命题”来看……
那晚哀牢山,秦昭的车停在山门,人却在几百米外的悬崖。
他可以是快不过白芷茵,被白芷茵拎到悬崖边扔下去,白芷茵离开才遇上狼人,被杀。
也可以是自己故意停下,引着白芷茵进去,在某处石头堆杀了白芷茵,再跑到另一个悬崖滚下去。
突然离开的狼人群。
可以是因为周茂林说的,隐藏在暗处的白家人。
也可以是因为他身后的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