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把她赶走。宁萌社牛症发作:“你来行政部两年,都没怎么和大家说过话,难怪看我眼生。不过没关系,咱们以后多在一起玩就熟悉了。”阮妤低头吃菜,没有应声。“阮妤,你和顾总是怎么认识的呀?”阮妤抬起头,明白了她的来意。“百度百科上认识的。”宁萌切了一声:“你别故弄玄虚了,现在公司谁不知道你和顾总关系匪浅呀?话说你平时闷声不响的,没想到背景这么深厚,真不够意思。”阮妤气笑了:“我和顾总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宁萌嗔怒:“还装!”说着掏出手机,打开部门私聊群,点开一张照片,放在阮妤面前。电梯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和一个穿着风衣的女子并肩站着。男人神情认真,那优越的侧脸线条,一看就是顾南浔,女子只有一个背影,看不清面目。“不认识。”阮妤咽下一口米饭,把手机推了回去。“呵呵,这件风衣我们见你穿过好几次,现在还在你的衣柜里挂着呢!”阮妤心里一跳。听这意思,大家不仅把她谈论了个遍,为了验证他们的猜测,连她在更衣室的衣柜都翻过了。而衣柜,她明明是上了锁的。她觉得一阵恶寒,和恶心。她站起身,微微一笑:“想知道我和顾总是什么关系吗?”宁萌连连点头。“我日他祖宗。”说完头发一甩,大步离开了。阮妤一走,一堆人把宁萌团团围住:“你别发愣了!她怎么说呀?”宁萌呆呆的:“完了完了,我好像把她惹恼了,我在公司干不下去了!”众人焦急吃瓜,根本不在意她的前途:“别卖关子了,她到底怎么说?”“她说,她是他祖宗。”一阵沉默。半晌,有人勇敢发问:“作天作地还让人供起来的那种小祖宗吗?”又是一阵沉默。阮妤气急败坏来到更衣室,扔掉被撬开的锁,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跑出大楼,在街上疾走。两年来,她和公司所有同事保持着疏远客气的关系,到头来还是要被泼脏水。拜顾南浔所赐,从那天冷场开始,短短几天,她足足渡了八十一道天劫。她在街边的冰淇淋车买了一只冰淇淋,小小的华夫饼桶上塞了足足四个球,摇摇欲坠。她大口吞咽着,用这微不足道的冰凉抚慰内心熊熊燃烧的火气。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过,后座上的人看见她小心维持手中冰淇淋球的平衡,脑后的发髻一跳一跳的,像只兔子。“慢点开。”低沉冷淡的声音吩咐司机。“是,顾总。”阮妤踩着点回到公司,发现前台站着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子,蜜粽色的长卷发闪着动人的光泽,从头到尾都精致得很。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例行问道:“您好,请问您找哪位?”那女子用贴了夸张甲片的手指摘掉墨镜,露出一张意外十分年轻的圆脸,像个刚毕业的学生。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阮妤一番,下巴一抬:“你就是阮妤?”若非她的衣着太过夸张,这语气,这表情,阮妤几乎要以为她也是吃瓜的公司同事了。她歪了歪头,表示疑惑。女孩当她默认了,继续说道:“我还以为长得多好看呢,这么一看,平平无奇。”“哈?”阮妤更迷惑了。女孩走到她身边,抬肘挤了她一下:“你让开,我要坐在这儿。”阮妤终于忍不了了:“大姐,你谁啊?”女孩扑通一声坐下:“你最好记住我的名字,宋言言。”答非所问,阮妤要跪了,这台词,妥妥的霸总。可是一山不容二虎,这个公司里已经有一个天杀的顾南浔了。“宋小姐,这是前台,您要是累了,请到那边休息区休息。”宋言言双手抱起:“我知道,今天起,我就是顾氏集团前台。你自己再搬个椅子过来,我允许你坐在我右边一米距离的位置。”“哈???”阮妤给彻底整不会了。言总好阮妤目瞪口呆,慌忙给李主管打电话:“报告主管,前台来了一位精神不太正常的少女,声称自己也是公司前台。”李主管刚午休完,昏昏沉沉,闻言噌地一下清醒了:“给宋小姐上茶,我马上就来!”阮妤有点明白了,这位宋言言多半是关系户。可她更迷惑了,什么关系户会来当前台?“宋小姐,你不喝茶吧?”她礼貌问道。宋言言:“我只喝依云矿泉水煮沸后凉到八十五摄氏度冲泡的武夷山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