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吹吧。”阮妤仿佛中了大奖般开心:“这么好,不用变老一岁也能吹蜡烛。”顾南浔目光柔和,心中默道,因为我的愿望里有你,不,全是你。吹完了蜡烛,阮妤扭捏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的,不过得再过几天,太仓促了拿不出手。”顾南浔微微一笑:“你送我什么我都会喜欢的。”阮妤闻言,心中对宋言言的敬佩又多了几分,还是有钱人懂有钱人啊。不过,这是不是说明,顾南浔喜欢她?顾南浔见对面的人忽然红了脸,像只诱人的苹果,嗓子有些干。“不过,我现在想要另一个礼物。”“什么?”待阮妤从思绪中回过神,顾南浔已经绕过桌子,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朝他伸出手。阮妤晕晕乎乎看着恍若神明的男子,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触碰他微凉的掌心,掌心里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她刚要开口问,就被他大力一拽,跌进了神明的怀里。坏了,这下子要皈依了,她可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啊!正胡乱想着,她的思绪被封印了,封印之处,恰在唇瓣。不同于以往的试探和缱绻,顾南浔今日似乎尤其急切。他身上冷冽的味道,裹挟这粗沉的呼吸,一只手臂钳制住阮妤的肩,另一只手的手指没入她浓密的发丝,浑身喧嚣着欲念。阮妤想要抚慰他的焦躁,试探着回应,反而引起他更加猛烈的占有欲。情到浓处,顾南浔低声呢喃:“真想把你藏起来。”阮妤心神一晃,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顾南浔墨沉沉的双眸。他的瞳仁像一个笼子,把自己的倒影锁在里面。“我已经藏起来了,在你眼睛里。”顾南浔轻轻抚摸她的发丝,缠在手指上把玩:“那我可不敢闭眼了,你是属于舞台的。我有没有说过,你在台上的样子很耀眼,也很美,虽然不太好笑。”阮妤本来晕晕乎乎听他夸自己,听到最后一句,猛地把他推开,全然忘了自己的头发还缠在他指上。“斯——”阮妤痛呼。顾南浔急忙松开手,上前揉了揉她头顶,问怎么样了。阮妤气呼呼地打掉他的手:“最后一句话可以不用说,谢谢。”顾南浔忍着笑道歉:“生气了?是我说错了。”“哼,过几天有你好看的!”阮妤脑中浮现他在自己的谐音梗专场笑得掉下凳子的场面,嘴角咧到了耳根。顾南浔的拇指轻轻拂过她唇瓣。描绘着她笑容的形状,低声道:“你现在就好看。”这本是一句油腻的情话,但不知是因为他的神情太认真,还是因为他的脸太帅,阮妤竟觉得这话有点动人。她一面暗骂自己没出息,一面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吃完饭,顾南浔送阮妤回家。临别时,阮妤忽然想起一事:“你的行李箱还在我家,要不要我拿下来装你车上?你不是要出差吗?”顾南浔眉心一蹙:“就放你这,我今晚有事。”阮妤应得很爽快:“不方便?行,那下次再拿。”顾南浔脸上颜色变幻,忍了又忍,道:“我是说,那些东西就是要放在你这儿的,你回去看看放哪合适。”阮妤嘿嘿一笑:“还真是送我的?你不要总送我东西,虽然咱俩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优势互补,但是……等等我接个电话,是阿蕉。”被纵容惯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当着顾南浔的面,接起了夏蕉的电话。“在哪呢?”“约会。”阮妤偷瞄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这两个字说得娇羞又缱绻。“啧啧啧,那没事了,回头再说吧。”“没事儿,你说吧。”“就是你那个专场,估计得往后延了。”阮妤又瞄了顾南浔一眼,稍微侧过身,压低了声音:“为什么呀?”“仙人掌被封了,估计十天半月开不了门。”阮妤奇怪:“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被封了?”夏蕉也叹了口气:“说是消防不合格,门前三包没做好,一堆乱七八糟的,让关门整改。这事儿有两天了,老杜焦头烂额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你俩也别太着急,按规定该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行了,你约会吧。我猜你忽然要搞谐音梗专场可能是恋爱上头,告诉你一声,做好pnb。”阮妤被说中心事,又往门边挪了挪:“我才没有,你别乱猜。”见她挂了电话,顾南浔问:“怎么了?”“没什么,阿蕉跟我说剧场的事。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回去吧。”顾南浔点点头:“那我看你上楼。”阮妤一下车,顾南浔的目光就冷了下来。